等霍克斯擦着洗去了胶的短出来时,她仍蹲在收纳箱前没有离开。
霍克斯抓了把头,看着穿着他衣服的少女蹲在他盛放羽毛的收纳盒前,托着腮聚精会神的看。
他的羽毛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吗他搞不懂。
反正每次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十次有九次她的目光都毫不犹豫的转到他的身后,十次里的那一次大概就是他们对战演习时,她得紧盯着他。
他心念一动,收纳箱里的羽毛就带着潮气,出嗖嗖的声音排列整齐的回到了他的身后,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猩红的羽毛根根立起,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舒展,在他身后流畅的展开。
她撑着膝盖站起来,绿松石似的眸中映着他极具压迫力的翅膀。
她对他露出了期待的笑。
“我帮你吹干羽毛吧”
他扒拉了一下还在不断滴水的头,把毛巾又盖上去,接着冲她挑了下眉“好。”
他平时都直接蹲在收纳箱前,用吹风机对着里面的羽毛吹吹,吹干后再收回到身后。
毕竟自己伸着翅膀吹很不方便。
今天他预料到她可能会这么说,所以带着一丝的期待把羽毛都收回到了翅膀上,她也果然不辜负他的期待,双眸闪亮的提出帮他吹翅膀。
他从置物架上摸出吹风机递给她,走到桌前坐下来,撑着下巴看她兴致勃勃的拉过插排通上电,坐在他身边抬起手试着风温。
接下来她应该摸摸羽毛开始吹了吧。
他心不在焉的倒了一杯水,捞起遥控器从新闻频道切换到了特摄片上,温暖的风吹到了他的后背,暖烘烘的让他喉咙里若有若无的出一声喟叹。
暖风并没有烘到翅膀上,而是顺着他的脊背一路往上爬,越过后颈,一直到了他的头顶。
空气中的温度停留在二十六度,是他最喜欢的温度,不冷也不热,耳边混杂着吹风机的嗡嗡声和空调出了年久失修的换气声,他感觉眼皮有些沉,托着下巴看着电视机里的演员打扮成安德瓦跳出来,和欧尔麦特并肩作战。
太假了吧,先不说安德瓦对付这些小喽啰需要支援,他是绝对不可能和欧尔麦特站在一起对付敌人,除非是特别紧急的情况。
他在心里怀疑编剧根本没有好好关注过这两人,思及此,他又觉得自己好笑。
他在跟给小孩子看的特摄片计较什么,有安德瓦出场就不错了,他还这么挑剔。
他懒懒的抬起眼放在桌子中央的闹钟上,液晶屏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再过一会就该吃饭了,现在的话可以打电话叫个外卖吧。
边想着,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了泪光。
昏昏欲睡之际,一只手插、进他的丝,拨开头,暖风一股脑的拥了上来。
他猛地一惊,从困倦的状态惊醒,意识到了现在的状况。
她在给他吹头。
这着实让他坐不住,吹头这种举动有点太过亲密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按照她的理念的话,吹翅膀毛和吹头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就在二十几分钟前,他脱口而出要不要去我家后,顿时涌上一股燥意,就连说话都没那么利索了,还跟她磕磕巴巴的解释“我没别的意思。”
然后她说什么
她歪着头说“嗯之前你不也去我家了吗礼尚往来”
很好,很礼尚往来。
想到这,他便放松下来,享受着她多加的服务。
然而须臾后,他便后悔了,这只手,真的要命的撩人
那只手带着凉意,慢慢的拨开了他的,微凉的指间摩挲着他的头皮,带起了细小的电流,噼里啪啦的一直从头顶响到了心里。他的身体轻微的抖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盯着面前闪动的画面,根本没把电视里的内容看进去。
他整个人的心思都被那只手吸引了。
他知道她的手掌不大,很白,而且有些薄。
看起来很脆弱,仿佛一折就断。
翻过她的手掌后,露出手心就能看到她从指间到掌心都覆盖了一层厚茧,与平常的女高中生柔嫩的掌心相去甚远。但他并没有觉得难看,那是她为了成为英雄一路努力的证明,如同功勋一样与众不同,令人钦佩。
这也是她为了弥补与男性力量上的弱势,锻炼至今最有力的表现。
在她不懈的努力下,现在她的握力在男生中也排的上号,不太爱近身战的男生,比如他,握力测试的成绩早就被她甩在了后面。
这只蕴含着力量的手穿过了他的,动作轻又缓,细心的拨开他每一寸的头,将他潮湿的耳后也照顾到了。
霍克斯的视线虽然对着电视,但他早就没心思看了。
他静静的感受着她手上的动作。
身后的人耐心的给他吹干头后,那只手滑了下去,接着顺着他的肩膀一路向上,如指挥家手中的指挥棒,轻快又有力的在他的翅膀上游动。
他的翅膀只是个性罢了,不像真正鸟类一样拥有骨骼和肌肉,所以翅膀上大部分都没有覆盖神经,抚摸或者揪掉上面的羽毛他是没有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