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曦文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冷淡:“你要听真话吗,真话就是你不重要,不是因为球球,我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梁越说:“很慷慨。”
池曦文这回没理他,像对待空气。他坐在沙发上抱了一会儿小猫,检查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看着午休时间过半,他还想再抱一会儿,但已经不愿和梁越同处一室了。
尽管梁越没有说话,可光是站在旁边就很碍眼了。
快两点时,池曦文下楼,很不舍地将猫还给他,梁越弯腰将猫放在地上:“我送你回去上班。”
“不用,我喊了车。”
梁越:“我的司机在外面。”
池曦文说:“不。”
然后拎着医药箱离开。
梁越始终没有伸手牵他,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离开。可能这样做也没有用,因为他们中间还横亘着一个第三者。
池曦文离开后,梁越就开始联系他以前的心理医生马修,和他描述他现在看见的池曦文的情况。
马修医生说不好判断:“shawn方便和我聊电话或者视频吗,或许这样我才能更好的知道他的问题所在。”
“恐怕不太方便,您给他发邮件试试吧,看诊费用还是我来支付。”
梁越不知道池曦文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肯尼亚实现人生理想,回国后当了个兽医,受人尊敬,每天有做不完的手术,怎么压力反而比以前还大了。
马修医生那边已经很晚了,他说:“明天我到诊所再看看shawn的档案,白天我们再聊。对了,”
他对池曦文的案例印象深刻,问梁越,“lean,他还是那么依赖你吗,和以前一样?”
梁越沉默了几秒,回答:“不了。”
他对池曦文的试探越多,越能感觉到池曦文是真的不想理自己,不是装的。
马修医生点头:“对他来说应该是好事,就这样吧,晚安。”
说完“goodnight”
后,两人同时挂了视频。
下午,池曦文回医院上班那会儿,李夏煜在附近的商场做手工蛋糕。
他戴着口罩,边做边用手机拍照记录,直到保姆张阿姨发消息告诉他:“小夏啊,那个池医生今天来过了,梁先生让我出去买菜,我回来的时候他刚走,你上次不喊我通知你一声吗?我这就想起来跟你说了。”
李夏煜马上停止给蛋糕抹奶油的动作,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问了情况。
张阿姨说:“是中午来的,时间挺奇怪的,关键是梁先生把家里所有人都赶出去了,我是去买菜了。就没法第一时间跟你说。没啥,就跟你说一声啊,医生来过了,走了。”
李夏煜一脸紧张:“等等,别挂。他来了多久?梁越一个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