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常在装神秘,晃了晃手里的另个小食盒。
夏时锦宠溺地点了下戚常在的小鼻头,“少卖关子,快说。”
杏眼笑得成了月牙,戚常在打开食盒,亮出了里面十几个小瓷瓶,而瓷瓶上都贴着字条。
“这些都是西域来的香料,听说胡人和羌匈人都是用这些香料炙肉的,嫔妾以前在家中吃过几次,特别好吃。”
“母亲前几日托人给嫔妾送来了些。”
“嫔妾今日晚膳都没吃,就想着跟邢贵人一起来跟娘娘吃炙肉呢。”
夏时锦开心得让阿紫将秦野前几日送的那两壶桃花酿拿来。
石板炙肉,长留负责切肉片,戚常在负责烤。
皎月下的冷宫小院里,花香混着肉香、酒香,几人吃得甚是欢畅。
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夏时锦上一世同下属喝酒放松的氛围。
“夏嫔最近如何?”
夏时锦不忘打听正事。
她人虽在冷宫,却一直关心着宫里的事。
一盏酒入喉,邢贵人道:“自从夏嫔有了身孕,那走路都是用鼻孔看人的。”
“那副德性,婳妃瞧了能高兴?”
“这几日,婳妃没少找夏嫔麻烦。”
“明知夏嫔有身孕,还把太后寿宴之事交给夏嫔去筹备,这眼见着天气热了,白日里太阳又大,夏嫔天天扶着肚子往返于羽坤宫和福寿宫,有好几次中暑差点晕倒小产。”
夏修宜这人是不怎么招人得意,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夏时锦可得意死了。
也算是。。。。。。母凭子贵吧。
夏修宜肚子里的孩子,说什么都得保住,那可是她未来退休当太后的“社保”
。
“邢贵人,本宫想拜托你一件事。”
“娘娘尽管说。”
。。。。。。
白马过隙,一晃夏至到了。
而萧泽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长留的小菜园子郁郁葱葱,长势极旺。
他种在墙边的月季、蔷薇、栀子也都开了花,连那破水缸里也长出了几朵小荷,衬得这破旧冷清的冷宫都有了生机。
只可惜,这几日院子里臭烘烘的,熏得夏时锦根本没心情赏花赏菜。
“长留,你能不能别再往院子里倒屎了?”
夏时锦颇为火大。
她坐在廊庑下的长椅上,奋力摇着扇子,可再怎么摇,也摇不散空气里弥漫的那股臭味。
“不上肥料,这菜怎么能长大壮?”
长留平声反驳。
这话说得夏时锦更不想吃那些菜了,尤其是地里挖出的土豆和地瓜。
长留一边搅着粪水往那菜地里浇,一边同夏时锦讲从宫里太监打听来的那些消息。
沈常在昨日逛御花园时,被草丛里蹿出的蛇吓得跌进荷池中,水池里这番扑腾,几个月的龙胎说没就没了。
近日,南蛮屡次越境,大肆烧杀抢掠边陲村落,挑衅之举愈发猖獗,边境战事一触即发,朝廷上的氛围也甚是紧张。
萧泽为此事忧心,已有一个多月未曾踏入后宫,并将秦家大公子秦朝从雁北调去了南越边境。
至于夏修宜,宫里都传她可能怀的是个公主,只因为她爱吃辣。
另外还有一个消息,夏时锦听到时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