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的照在林间的草地上,飞虫与鸣蝉正在享受这一刻短暂的宁静,却被突如其来的脚步与马蹄惊的四散而飞。
在江边的林间小道上,一行人正在缓慢的前进。仰善持着竹杖在最前面领路,旅人牵着马儿在队尾断后,马儿身后还拖着块从箱子上拆下来的木板,酒鬼抱着酒瓶睡的正香。
“我说仰善啊,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你教书的那个村子呐?”
旅人擦了把汉“这都快过中午了。”
“我说了好几遍了,翻过那座山就到了。”
仰善头也不回的说。
“怎么走了半天,那座山还是那么远啊。”
“老话说的好,正所谓望山跑死马。你越急着走,反而走的越累。”
仰善说“不过我看不见山,也不知道它离我多远,我只知道它就在前面,每走一步就会离它近一点。”
“别着么说,你吓着它了。”
旅人回头安慰马儿“放心吧老伙计,不会让你跑死的。”
“我只是打个比喻。”
仰善摇了摇头“话说你不能把那个酒蒙子放马背上吗。在地上拖着蛮吵的。”
“我自己都舍不得骑它,会让那个酒蒙子骑。”
旅人说“它是我的旅伴,不是坐骑。”
“唉,你们看,他好像醒了。”
胭脂指着后面说。
只见酒鬼在木板上坐起了身,环故了一下四周,又躺下了。
“醒了就给我自己走。”
旅人把酒鬼提了起来“真会给人添麻烦,对了,把我的水壶给我,就在马背上的包里。”
“唉,给我也喝点,渴死我了。”
胭脂也跑到后面。
此时众人正走到一个分岔路口,仰善摸了摸一用石头堆成的简易路标,点了点头,回头喊话“你们几个走快点,是这条路,别走错了。”
而旅人仿佛没听见似的往另一条路上走去,仰善听出不对,便拉住了他。
“怎么回事,这么大个人了还迷迷瞪瞪的。”
仰善刚要拉他走,却查觉到了不对劲“怎么有股怪味,你什么时候喝的酒?”
“刚才,我让他把水壶给我…”
旅人迷迷糊糊的说“没想到这个酒蒙子给了我瓶酒,我当时太渴了,也没仔细看,想都没想就一口气喝干了,嘿嘿。”
说完便躺地上了。
“这酒还不到十度咧,酒量有够差的”
仰善摇了摇头。“胭脂姑娘,麻烦你照顾下他们两个,我先…”
话还没说完,仰善的竹杖便戳着了同样醉醺醺的躺在路边的胭脂。
仰善叹了口气,从胭脂的怀里抱出了熟睡的婴儿。“我所信仰的神明啊。”
仰善小声的自言自语“如果你们真的存在,希望你们能够保佑一个倒霉的残疾人,让他平安的带着一个婴儿和三个酒蒙子走出这座大山吧。”
同一时间,李校长家,我与小六正在研究李校长的拐杖。时间快过去一个小时了,仍毫无进展。
“所以说。”
小六打了个哈欠“你就这么确定这根拐杖里有你要找的东西么。”
“既然这是他留下的东西,那就一定有线索。”
我头也不抬的回答。“或许我们应该把它拆开来看看…”
“你对那个人有-种古怪而执着的感情”
小六说“但是为什么呢?”
“我也很难理解。”
我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对他并没什么感觉,但想处久了我到觉的他挺让我着迷的。长相平平无奇,也说不上好看。却不知为何总觉的他很特别。”
“他仿佛有一种骨子里的高贵,但并不高傲。既能阳春白雪又可以下里巴人…”
“如冰霜般冷酷无情,亦会有脆弱的一面?”
小六打断了我的话。“看来我们对他的映像差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