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婶有点生气对梁玉珍说。
三婆听到喊声也迈着碎步走过来,那团黑影像一团烟似的消失了。
“什么事呢。”
三婆问。
梁玉珍见黑影消失,又不知怎么描述,只好说杯子太烫了。心里祈祷英叔快点过来。
“放开我,不关我的事。”
凯子在睡梦惊恐说着话。
明婶和梁玉珍吓了一大跳。明婶作为凯子母亲,也顾不得害怕,她看看屋子四周,也不知对着哪里骂起,说了许多脏话。
“坏心肠”
,“黑心鬼”
,“永不生”
等语。骂一会又心软,乞求脏东西赶紧离开。
“对这些不能心软的。”
三婆说。
她又跑到厨房,拿着一把刀,一边剁地板一边骂:“剁你小人头,砍你死小鬼。”
梁玉珍看着三婆念念有词,不放过每一寸地板,又觉得十分好笑。
果然床上的凯子睡得安稳多。
明婶看着儿子不乱说话,心里也踏实一点。
“用点鸡血喷在刀面上,那脏东西会害怕。”
三婆说。
“先等英叔过来再说吧。狗急还跳墙,咱先不惹急它。”
明婶说。
梁玉珍年轻,听不得这些话。她想到今晚自己一个在屋里睡觉,吓得连喘气都不敢大意。
“6景川那个铁公鸡今晚会不会翻墙进来呢。”
梁玉珍心里想,但很快被自己否定,6景川还不知自己会来呢,刚才他并不在这群人中。
“该怎么办,今晚一个人睡。”
梁玉珍祈祷死去的老公保佑她。
但她也很快否定,老公埋入黄土,坟头泥土还没干,她就搞起破鞋。
她老公肯定有许多怨气,不找她算账就阿弥陀佛了。
狗剩倒是随叫随到,但他身上臭烘烘的气味,不等到天明就被熏死,还不如吓死。
她只顾盘算今晚怎么过,明叔带着英叔他们匆匆走进来。
瞬间,梁玉珍觉得屋里亮敞许多,再看看英叔,四四方方国字脸,一字眉,正气从头顶流到脚跟,又从脚跟灌输到头顶,仿佛是刀枪不入的铁金刚。
梁玉珍不禁又犯起花痴,抱着这种男人睡,即使做了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