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懊恼,似乎并不想回到这里,只是不知怎么无意间回到这里,他似乎想转身离开,想去别的地方,不想看到这里的一切,似乎很不喜这里的一切,似乎只要看到就会让他想到顾惜的不知好歹,令他更怒,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
良久。
他阴沉着脸,抿直唇,扫了四周一圈,终没有离开。
他上二楼。
去了书房。
书房。
叶森二楼的书房,除了办公桌还有书架这些以外,在另一边还有一个小型的吧台,里面放满了各色的红酒还有洋酒。
反射着酡红的光,另一边是纯净的高脚杯,倒放着。
同样反射着光。
一边是黑色的皮沙,可以让人在工作忙碌之余品尝美酒的滋味,叶森没有去办公桌和书架,他黑着脸,坐到小型吧台外面的高脚椅上,眯着眼冷厉的不知道想了什么,然后拿出一瓶酒,旋转着拔出木塞,拿过高脚杯倒出半杯。
喝了起来。
很快,半杯洋酒没了,他阴沉着脸继续。
一杯,二杯,叶森一直沉着脸喝酒,什么也不做,就光喝,一连喝下十多杯,他仍然在喝。
修长的手指印在洋酒瓶上,酡红色的酒倒到酒杯里,另一只手端起,轻轻的摇晃,等差不多。
他再次喝下。
他喝得不慢。
不知道喝了多长时间,叶森喝空了两瓶洋酒,他起身又拿下一瓶,也不看是什么洋酒,就要再喝。
他心中充满了火气。
阴厉。
不把它消下去便不安宁,叶森开了新酒,倒到高脚杯里,丢开新酒瓶,端起新倒的酒又喝,喝下去,他又倒,倒好后不知怎么的他没有再喝。
而是盯着手中的酒瓶,半合着脸,神色凶狠,狰狞,像是要把谁掐死一样,心神起伏很大。
砰一声。
下一秒。
叶森凶狠的握紧高脚杯,猛的用力,像是要把高脚杯还有里面的红酒握碎,高大瘦削的身体上气息寒到极点。
隐隐能听到高脚杯在他大力下哧哧作响,果然没多久高脚杯在他的手中破了,他猛的一摔。
快要碎掉的高脚杯连着里面的酒液被他摔到地上,变成粉碎,红色的酒液流了一地,整间书房酒味更浓。
叶森死死盯着,高大的身影阴沉黑暗。
顾惜。
那个该死的顾惜,该死的女人。
他越想越是火大,越想越想掐死她,恨不得马上立时把她掐死算了,那样他也不用为了她生气。
他对她哪一点不好,他从没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因为是她很多时候该生气的他也不气,不介意,要是别的女人不说别的,他看也懒得再看一眼。
就是她,放手,呵呵,那就放手,他妈的他不陪她玩了,什么东西,不知好歹,白眼狼,倔强,自找苦吃。
哪个女人跟他不是乖乖的,她还嫌这嫌那,这不好那不好,就没见过跟他一样的,不就是觉得他舍不下她吗
他妈的他还真舍下了。
一个女人罢了。
有什么没有她难道没有别的女人他就是把她看得太重,对她太好,太宠她,不然她哪里来的胆子
女人就不能对她太好,他以前心中清楚,从未如此,对顾惜忍不住的就多宠她疼她,他给了她太多的优待。
她以为他真不敢对她动手
叶森脸上一冷又一恨,该死的是他还真不愿伤了她,对她动手,看到她他就想到他先前的决定。
居然放过了她
他妈的他居然真的不愿伤她。
酒并没有让叶森的火气消散,从医院出来他心中的火就积累着,只是压着,等到回到这栋房子,差一点就压不住。
不过最终不知怎么压下,但随着酒越喝越多,他火气再也压不住了,更是愈烧愈旺。
他不想忍。
叶森抬起头,不再看地上的高脚杯碎片还有红酒酒液,他转回到吧台上,看着上面摆放着酒瓶。
脸色一阵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