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在押解的路上,或者死在审讯之前,你会不会后悔害了一个本不该死的人?”
李桓狠狠抽着烟,眼神锋利的像是剃刀,却一声不吭。
“所以…”
云裳叹了一口气,“你与其抓我归案,不如放了我,就说被我逃脱了…”
“…你也可以跟我去国外,你会活的更真实…我愿意金盆洗手…我是学医的,可以当医生,也能做个贤妻良母…”
她很漂亮,言语也和她的脸一样漂亮,是个被美貌和心机武装起来的强大女人,令人不由自主就想被她摆布。
若是换了一个人,很难不被这个颠倒众生的女人说服,饮下这杯美妙的毒酒。
可是李桓不解风情,毫无所动。
任凭云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的天花乱坠,李桓也心如磐石。
云裳口干舌燥,李桓却油盐不进,她终于无计可施了。
焯!真真就是对牛弹琴,唐肆求马。
“李桓。”
云裳只能放弃,“你是我见过的最难被说服的人。你就带着你的花岗岩脑袋去死吧。”
说完这句话,她就认命般的靠在座位上,闭上疲倦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云裳再次幽幽说道:“给我一支烟。”
李桓终于绅士了一回。他掏出烟,又给她点燃。
“慢点抽,不要呛着。”
男人此时居然有点温柔。
云裳点点头,却还是被呛到了,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李桓…咳咳,我求你一件事,私事…”
云裳咳嗽着说道。
李桓面无表情,“你说说看。”
云裳吐出一口烟雾,“如果我死了,请你把我的骨灰,葬在这个废弃工厂。我愿意交出那些人的犯罪证据。”
李桓沉默了一会儿,“我答应你。不过,你没那么容易死。”
云裳忽然泪目笑了,笑的意味深长,如同一道难解的方程式。
“李桓,你人其实还怪好的。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你省省吧,不要浪费口舌,没意义。”
“没意义?嘻,也许人生的意义,就是没意义。这世道值得你认真?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你要女人,我自己给你啊,你还要什么?”
“我不想摆烂,不想当咸鱼。我嫉恶如仇,跟你无话可说。”
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