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立刻有人附和道:“公主,我们将军从来不沾染那些脏东西的,虽说雍国有不少人喜欢相公,但我们将军却对此深恶痛绝,您大可不必担心……”
楚稚指尖一顿:“……深恶痛绝?”
“没错没错。”
有人又笑道:“我们将军啊,古板得很,即使贵为天子,也是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小武来了一锤定音:“没错,陛下这么洁身自好,属下就觉得,他该找到一个好人。”
“温柔知意的美女。”
那些人又笑道:“嘿嘿,果然对我们将军不薄,遇到了公主。”
楚稚一直挂着淡笑听着,心头却越来越寒。
涂曜想要的……很简单吧。
两情相悦的女子,生儿育女,相伴一生。
可这么简单的愿望,却不是自己能给予他的。
深埋在心底某个角落的希冀,似乎一点点燃成了余烬。
算来,离自己离开雍国也没几日了。
多思无益。
等离开雍国……一切就都会过去吧。
*
涂曜已经是执掌雍国的君主,但看向自己的眼神仍然灼热似火。
楚稚方洗完澡,只松松散散穿了衾衣,白皙的锁骨沾了水汽,月光洒在他微扬的泪痣下,如濯水夜荷般清绝。
涂曜死死盯过去,目光一寸一寸划过眼前人。
被这眼神盯得无路可逃,微微侧了侧身。
谁知涂曜忽然道:“别动,让朕好好看看。”
涂曜举着烛台靠近,借着烛火疑道:“公主的喉咙怎么肿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上火了?”
楚稚心里一颤,忙用手遮掩住,又气又急地躲避:“说好了大婚之日再见,陛下怎么从不守诺?”
他这几日香料用得不够,男子的特质比前几日更为明显。
涂曜又总巴不得贴在自己身上,这么下去早晚有一日要出事。
涂曜关心被拒,也不悦了,负手道:“你怎么比宫闱阵地还难攻克?比天山上的寒冰还难暖热?朕今日忙了一整日,来此地只是想来看你一眼。”
他这辈子没有攻略不下的城池。
公主这模样,倒勾得他愈想要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