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雅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紧闭双眼,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但她却悄悄地睁开了眼缝,暗中观察着苏大丫的反应。苏大丫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急,她不停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走到床边,摸摸苏沐雅的额头,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李大夫在一旁写着药方,不时抬头看看苏沐雅的情况。药方写好后,他递给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快去抓药煎服,越快越好。”
丫鬟接过药方,冒雨跑了出去。
林老夫人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目光如炬,扫视着院子里瑟瑟抖的下人们。她开始逐一审问,语气威严而冰冷。“说!这茶是谁泡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出声。负责烧水的粗使丫鬟小翠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回老夫人,是……是奴婢烧的水……”
“泡茶呢?是谁泡的?”
林老夫人目光锐利地盯着小翠,语气更加严厉。
小翠的脸色更加苍白,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是……是奴婢……”
“你为何如此紧张?”
林老夫人敏锐地察觉到了小翠的异样,心中更加怀疑。
小翠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她语无伦次地说道:“奴婢……奴婢没有……没有紧张……”
“你还不从实招来!”
林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小翠吓得浑身一颤,终于崩溃了,她“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哭喊着说道:“老夫人饶命!奴婢……奴婢是受人指使……”
“受谁指使?”
林老夫人逼问道。
小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供出了指使她的人——红梅。“是……是红梅姑娘……”
林老夫人闻言,脸色更加阴沉。她立刻命人将红梅带上来。
红梅被带到林老夫人面前时,仍然保持着镇定,她昂挺胸,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畏惧。“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
“冤枉?有人指证你指使小翠在茶水中下毒,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林老夫人厉声质问。
红梅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说道:“老夫人明鉴,奴婢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奴婢对二姑娘忠心耿耿,怎么会害她呢?”
就在这时,一直躺在床上的苏沐雅突然虚弱地开口了:“祖母,红梅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弄错了……”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苏大丫按住了。
苏沐雅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个丫鬟的惊呼:“找到了!在红梅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
丫鬟手里拿着一个纸包,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粉末,纸包的边角已经磨损,像是被藏匿了许久。李大夫接过纸包,凑近仔细查看了一番,又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面色凝重地说道:“这……这是断肠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