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心中的想法,也会作假吗?”
子冉捂着自己疼痛的心脏,问道,“你是我在齐国结交的第一个人,也是我唯一一个除了至亲之外有着羁绊之人。”
姬蘅皱了皱眉头,想到自己入燕的目的,心中的慌乱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传闻公子冉回到燕国后,便患上了疯症,行为举止,再不似常人,今日所见所闻,倒是不假。”
她试图说服自己,以驱赶的方式,因为,她要夺取她的国家,她不可以有仁慈。
子冉听后,眉头陷下,“连你也觉得,我是得了疯症?”
“不是疯症,又怎会如此。”
姬蘅回道,旋即从她身侧略过,“吉时快要过了。”
“疯症,疯症,”
子冉重复念叨着,眼眶逐渐红润,旋即拽住了姬蘅,用力将她拉到了身前,“那就疯给你看。”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姬蘅瞬间慌了神,于是下意识的用力将她推开,恼怒道:“云中君就不怕我将这无礼的行为,日后告与你的父王吗。”
“比起燕国太子,燕国更希望由你继位国君吧。”
姬蘅又道。
子冉抬起头,眼神也变得阴冷起来,她明白一切,她什么都知道,齐国的盘算,姬蘅的心思,“我知道齐国的盘算是什么,王后所生的嫡子虽然是太子,但他能不能继位,全看我让与不让。”
姬蘅看着她,这才发觉,燕国的形势,比国相告诉她的,还要更加复杂,齐国的干预只是起到了缓冲的作用。
“所以母后,”
子冉又换了一种语气,“您和齐国的希望,只怕要落空。”
“云中君在齐国这般口出狂言,就不怕永远也回不去了吗?”
姬蘅挑眉问道。
“当然不怕。”
子冉十分有底气的回道,“因为母后,不会让子冉命丧于齐国的。”
“云中君可真是会说笑,我所为,是为齐国,而你是齐国最大的阻碍。”
姬蘅反驳道,她不喜欢被威胁,她讨厌如此。
“母后真的是在为齐国吗?”
子冉问道,“子冉不相信,以子冉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不为自己盘算。”
姬蘅看着子冉,越发觉得她太过危险,就如初次相遇那般,年少天真之下,却不乏洞明世事。
“母后在齐国,并不开心吧。”
子冉并不想真正的逼迫她,可以现有的力量,就连当初的承诺她都没有办法做到,“只有子冉可以助您逃离,那些男人,是不会理解的。”
姬蘅一直看着子冉,稍犹豫了片刻,“你又有多了解我呢,身为燕国公子的你,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与人相亲,就一定是有所图吗?”
子冉道,“那好,子冉所图,不过母后而已。”
对于子冉的话,姬蘅并不信任,甚至怀疑起了她的疯症,是否属实,“云中君”
“公主,吉时已经到了。”
殿外响起侍女的提醒声。
“如今我为燕国王后,还请云中君,自重。”
姬蘅昂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