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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娄枭踹开了南偏院的门,大咧咧的喊人。
“有人吗?”
“没人出来我可随意了啊。”
说着他把打火机滚出了火,随手折了根院里的香樟木枝。
火苗窜上树枝,树枝不堪火势,燃起火焰。
他直接把树枝往花丛里一丢,不大一会儿,那火勾着草瞬间毁了几株精心栽种的花,愈烧愈烈。
云静急匆匆的跑出来,看到花园起火,急忙喊人,“快来…”
声音戛然而止,一把折叠刀正对着她的额头,刀尖已经刺破了皮肤的表层。
上方,是娄枭的笑脸,“我亲爱的大哥呢?”
云静眼睛动了动,终究是合上了喊人的嘴巴。
不过她也不肯说出娄城在哪就是了。
娄枭“啧”
了声,“嘴巴这么严,不如我帮你切大点。”
冰凉的刀尖塞进嘴里,云静的舌尖甚至尝到了血气。
她惊慌无措,连挣扎都不敢,生怕娄枭一个失手,割掉她的舌头。
“我在这。”
轮椅转动,娄城出来了。
娄枭扯唇一笑,抽出刀,嫌弃的在云静肩膀上擦了擦,才朝着娄城走去。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轮椅上的娄城,笑意在脸上扩大。
“大哥,别来无恙。”
下一秒,他握住刀柄,猛地扎了下去?
先让我泡会儿】
“啊!”
惊叫声从云静口中响起。
她跌跌撞撞的冲过来,看着娄城腿上插着的刀,跟沿着刀身晕开的大片血花,险些晕过去。
她哆嗦着嘴唇,“你,你疯了!”
娄枭欣赏着娄城逐渐苍白的脸色,下巴抬起,“还你了。”
意识到他是在说之前的刺杀,云静底气不足,张口欲说什么,娄城对她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哦对了。”
娄枭走出几步后,抽冷子回头,“你最近找来的那个丫头,还挺好玩的,骨头够硬。”
哪怕是在这样的境地下,娄城的情绪依旧稳定。
他叹了口气,似是对待调皮弟弟一般无奈,“二弟,你又误会我了。”
娄枭无视他的解释,继续道,“只是人的骨头再硬,也硬不过铁具啊。”
他抬手做锤子状,猛地锤下,“砰的一下,就碎了。”
娄城不说话了,只是那样看着他。
“不过你应该不在乎,毕竟你的狗多的是,死了一只两只,也不妨事的,对吧?”
“二弟,别再造孽了。”
娄枭顿了下,随即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大笑过后,他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那我就等着菩萨心肠的大哥早日成佛,来度化我喽。”
张狂的笑声跟他的背影一起消失在南偏院。
余下一片焦黑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