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太后惹恼了,“那谢大姑娘是瑞儿的准王妃,如何就配不上做你的伴读了?”
景惜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想收回已来不及,只道:“她还不是我四嫂,四哥也未必看得上她。”
不知想到什么,换了一张笑脸凑上前,“祖母,要不您让循之哥哥进宫给我做伴读吧,我保证好好念书。”
“胡闹!”
“太后息怒。”
殿中宫人跪了一地。
“循之是外男,怎可随意出入宫中?你看看,有哪位公主的伴读是男子?”
景惜云不敢说话了,“我不过是提一嘴,开玩笑的,祖母别生气了。”
太后缓了语气,“明儿谢大姑娘进宫,你别仗着身份欺负人家,回头哀家可是要说你的。”
景惜云闻言有些不悦,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得乖巧应道,“孙女儿知道了。”
打发了景惜云,太后长叹一口气,“终是哀家纵她太过,才惯成她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
秦嬷嬷躬身道:“皇后不疼公主,太后多疼些也无妨,公主活泼可爱,太后不也喜欢的紧?”
太后点点头,又道:“明儿谢家那孩子进宫,先带她来见过哀家,但愿是个齐全孩子。”
“是。”
出了宁寿宫,景惜云甩开宫女,气呼呼出了宫,任宫女怎么叫都不应。
到了宫门口,内侍问她是否回府,景惜云原本要回府的,被内侍这么一问,当即改了主意,朱唇一掀,“去淮安王府。”
说罢,撩帘上了马车。
内侍欲言又止,却不敢忤逆这位祖宗,回头她往太后那一哭,他们这些人都小命不保。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淮安王府门前,结果却被门房告知裴定不在府上。
景惜云在太后那受了气,闻言二话不说踹了门进去,“循之哥哥,本公主知道你在,你再不出来,本公主就把你淮安王府的牌匾给砸了!”
门房怕她真把牌匾给砸了,回头费银子请人来修,忙追上去拦住她,“惜云公主,奴不敢欺瞒公主,我们世子当真不在,公主——”
“让开!”
“本公主回回来,循之哥哥都不在,这次我可不会上当了。”
“我知道了,循之哥哥定然躲在府上不想见本公主。”
景惜云不顾小厮阻拦,带着内侍在府上转了一圈,仍不见裴定身影,无奈之下拔剑逼问府上管家,“说,你们世子去哪了?”
管家一大把年纪,被剑架在脖子上,险些把魂儿都吓没了,“老奴不知。。。。。。”
景惜云自是不信,把剑往前递了几分,老管家大惊失色,闭着眼睛随便指了一个方向,正是三皇子府所在。
景惜云这才收了剑,威胁道:“你若是敢骗本公主,别怪本公主不顾循之哥哥的情面。”
说罢,领着内侍丫鬟,一行人声势浩大往三皇子府去了。
老管家惊魂未定扶着小厮站了起来,腿还是软的,“快,快去传信给世子。”
景惜云出了淮安王府,一路风风火火来到三皇子府。
三皇子景岱虽与她一母同胞,她却与四哥景瑞更亲近些。
只因她这位三哥对谁都好,这位小公主在他那感受不到特殊的待遇,便与他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