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一巴掌,“啪”
的脆响。
她捂住。
贺夫人一怔,这会儿急火攻心,顾不上她,瞪着贺祁川,“你报警的?”
贺祁川抹嘴角,倒是没见血,口腔内壁火烧火燎,舌尖一顶,辣丝丝的灼痛。
“您不是知道了吗,何必再确认一遍呢。”
贺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你擅自做主抓了耿世清,是给你父亲在同僚中树敌,外界议论沾了贺家统统没好下场!你可以找耿家夫妇,劝耿世清投案自首,彰显耿先生的深明大义,不包庇儿子。结果是相同的,过岑也办得体面了,你堂堂的集团总工岑师,人情世故搞得一塌糊涂!”
贺祁川胳膊伸入敞开的车窗,摸出香烟和烟灰缸,低头点燃,眼皮却上掀,注视着贺夫人,眼睛一眨不眨。
黑漆漆的。
猎鹰一般发亮。
“假如耿家包庇呢?”
贺夫人斩钉截铁,“等你父亲回来处理。”
“在这期间,耿世清狂性大发,又伤害了岑婠呢。”
贺祁川咬着烟蒂,烟雾徐徐蒸腾,熏得他眯眼,凛然又惊险。
“贺家有保镖。”
“岑婠住校。”
“贺祁川!”
贺夫人怒不可遏,“你存心气我是吧。”
他双手插兜,别开头,唇齿上下一颠,颠掉了一小截烟灰,气场干净利索,“已经抓了,您秋后算账有意义吗。”
贺夫人深吸气,“婠儿的任何问题,有我和你父亲出面解决,你只负责护住菁菁,护她毫发无损,平平安安的。菁菁是你最亲近的人,你和她共度一生,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