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淋得湿透了的衣服贴在身上。
利落干净的板寸挡不住雨水,顺着露着她的头发连着下颌线从下巴滴落。
巷子里的风像呼啸的巨兽,几乎没有停歇的吹着。
叶静婉跪在一块微微下陷的青石板上。
这时已经积起一片水洼,她的膝盖正泡在水里,正是她以前出任务时受伤的地方。
细密的疼痛像针扎一样从膝盖处的骨缝向四周蔓延,四肢百骸冻得几乎麻木。
在这样的痛的提醒下她才惊觉当初在比江南更冷的冬天落入水潭的沈连洲该有多冷。
他从水潭爬上来,又撑着走了那么远的路。
就像沈连洲说的,自己从来都没有给过他信任依赖的底气,她永远是以加害者的身份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天色渐暗,雨依旧没停。
叶静婉却像自虐一样跪在雨里,任由大雨冲刷着,好像这样就能将她的愧疚和对沈连洲造成过的山上洗去。
“哎哟,吓我一跳,这大雨天怎么跪在外边儿?这谁啊?”
沈母和沈父撑着一把伞回来,视野受阻没有看见店门前跪着的叶静婉,走近才看到人影,被吓了一跳。
叶静婉听到动静沙哑着嗓子喊。
“爸、妈……”
沈父在看清叶静婉的瞬间就将收起的桐油伞举起,重重敲下。
“你怎么敢来的?啊?你还来做什么?!”
屋里的沈连洲、谭攸宁听到动静连忙赶出来。
谭攸宁去拉沈父:“师父,别气坏了,你要打跟我说,我替你打。”
谭攸宁话音刚落被声旁的沈母拍了一巴掌。
“什么话,倒霉孩子尽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