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匣子打开了。里面存放着一枚木戒,样式古朴简单,却承载着无尽的回忆。言生从口袋中拿出另一枚木戒,放在手心里,当两枚戒指靠近时,竟产生了共鸣,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触景生情,言生不由得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自己日夜思念的母亲,也曾是父亲这辈子最挚爱的妻子啊。失去最爱之人,父亲必定心如刀割,对自己这个孩子,他或许也感到有所亏欠。其实,父亲比任何人都伤心欲绝,可他的身份和责任,让他不得不将这一切都藏匿于内心深处。
“小生……”
雪莉轻轻走到言生身边,用手托住他手中的戒指。只见她掌心生出藤蔓,藤蔓缓缓穿过对戒,将它们串成一条独特的项链。雪莉小心翼翼地为言生戴上这条承载着回忆的项链,然后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地说道:“逝者安息,生者如斯,活在当下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言生深吸一口气,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如今,他内心早已释怀。看着胸前的对戒,他暗暗发誓,一定会带着这份思念,去见证自己坎坷而又精彩的未来。
“我没事,谢谢你。”
言生看着雪莉,眼中满是感激。夕阳的余晖洒在少女的脸颊上,晕染出一抹动人的红晕,美得如同一幅画卷。
言生和雪莉与苏柯道别后,便动身往平宁城的路回去。他们希望能赶在深夜前到达,毕竟入夜后视线差,人的反应也会变慢,而且忙碌了一天,身体也有些疲惫。
“跟师叔说,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言生对着苏柯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与期待。
……
在那高耸入云的阁楼里,尚游盘坐在地上,面前是一张摆满黑白棋子的棋桌。他表情忧虑地看着棋局,鬼鬼祟祟地看向旁边,手中的棋子拿起又放下,似乎在纠结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解个手真麻烦。”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老头,他一边系着裤带,一边嘟囔着。老头来到棋盘前,尚游用手摸着下巴,强忍着笑意,将手指挡在唇边,掩饰着自己的偷笑。
“嗯?”
老头看着棋局,原本焦灼的局面变得明朗起来,棋盘上白子的布局已经走向胜利,只剩下几颗黑子如残兵败将般苟且偷生。
“你说耍赖就算了,还偷我这么多颗子?”
老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尚游,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两位老头互相哄然大笑,完全没有因为一盘棋子的胜负而影响心情。他们的笑声在阁楼上回荡,充满了岁月的沧桑与生活的趣味。尚游看着老头手系着裤带,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疑问。
“你上哪解手的?”
尚游问道。这个阁楼高处的排水系统还未完善,暂时只能用一旁专门的盆子解决生理需求,可老头刚才是从门外进来的。
“额,赶紧下一把,这把你不许再耍赖!”
老头尴尬地挠了挠头,转移话题道。
在阁楼下,学生正在认真地打扫着地面。突然,头顶上渐渐滴落着淡黄色的液体,划过了学生的脸庞。
“嗯,下雨了吗?”
学生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天空,心中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