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元波澜不惊道:“先跟贫道回去见掌门。”
方荣心存一丝希望,道:“回去后又怎么样?”
贻元道:“回去后由掌门定夺。”
方荣忙道:“那弟子要死么?”
贻元怒道:“你欺师灭祖,死不足惜。”
方荣心下一沉,暗道:“那跟被他们杀死有什么区别?”
大声道:“你们全是伪君子,我不相信你们。我不跟你们回去。”
贻元道:“哼,今日可不同上次,这次你便如何也逃不了了。”
司马行空道:“大哥,以我看来,你不如跟他回去吧,至少这样其他人不敢为难你,武当会保护你的。大哥,我会同你一起去武当的。”
花语婕觉得有理,道:“圆哥哥,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武当掌门不是个鲁莽之人,一定不会让你蒙冤而死的。”
王湄问道:“老伯伯,武当远么?”
贻元道:“这有什么关系?不要紧,不过十几二十天路程,便是一年两年,贫道也会安安全全将你师哥带回武当的。”
王湄道:“不行,你这老伯伯坏死了,方师哥吃了毒药,一个月内必须回到这里,你要方师哥与你走个几十天,那你不是害死他么?”
众人又惊又喜,贻元道:“他中了什么毒?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王湄正要回答,方荣一把捂住王湄嘴巴,喝道:“你少说两句!”
王湄一把挣脱,道:“湄儿是帮你说情。”
方荣道:“你是在害我。”
王湄气道:“我哪里害你了?”
花语婕忙道:“湄儿乖,你听方师哥的话,不要再说了吧。”
王湄不敢再言。方荣道:“你们不就是想夺我的刀么?告诉你们,刀已不见了,再也找不着了,你们便是擒住我,我也说不出来的。你们不要白费心机了。”
贻元道:“刀是次要,你害死你师父,必须给武当一个交待。”
唐门一人道:“跟他嗦什么?这种人早该死一千次了,何必带回武当,就地正法便是。”
花语婕怒道:“你说什么?你们唐门又算什么了?跟邪门歪道有什么分别?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
”
王湄道:“你那么希望我方师哥死,那你一定很厉害了,让我来会会你。出招吧。”
从一个小姑娘口中说出“会会”
二字,众人不禁宛然。
不过那人却是不敢,要说到武功,他比周彩鸾还逊一筹,连周彩鸾都不是她对手,自己上去不是找死么?道:“我可不会跟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王湄道:“哦,你们这里每一个人都不会跟我一般见识,那你们围住我干什么?”
贻元道:“我们哪里围住你了,你要走哪走哪去,这里谁也不会拦你,我们只是要方荣留下。”
王湄道:“你们欺负我,我是小姑娘,那方师哥不是小男孩么?他也比我大不了几岁,你们不敢跟我比武,却欺负不能施展武功的方师哥,你们太坏了。”
那唐门之人道:“方荣中毒了,原来武功全废了。我们还跟他客气什么?”
忽地提刀往方荣砍去。
他却忘了,方荣没武功了,花语婕、王湄、司马行空武功高着呢。他一冲上前,三人一声怒喝,几乎同时,三掌全招呼在他身上,哼也没哼一声,倒地呜呼了。
王湄忽地抱住花语婕道:“花姐姐,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花语婕忙安慰道:“不要怕,坏人都该死,湄儿是为民除害。”
唐门中其他人大怒,花语婕忽觉暗器袭来,手一伸,冰针脱手而出,一门透骨针落在地上。众人一见,乃唐门暗器。更奇的是打下这门透骨针的乃一根正在融化的冰针。
花语婕道:“班门弄斧。”
贻元道:“想不到方荣罪孽又加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