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曦接过手稿来看了才几行,已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噗哈哈哈哈这个好好好笑哈哈哈哈”
毛鑫宇眼睛里都要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意思你一说木偶剧,我就想到这个故事”
邵曦也被他带得兴奋起来,立刻给张家打电话,约定了时间去木偶剧团谈合作。
张文声听说邵曦要介绍个新剧本给木偶剧,心里有点不确定,毕竟木偶剧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演那些个老剧目,观众们也看习惯了老剧目,没有人想过排演新戏,因为
观众大多是小孩子,小孩子能看得懂什么呢顶多就是看个热闹,所以也就没有人有心思去磨剧本了。
如果邵曦这孩子能给木偶剧团带来一些新鲜活力,倒不妨让她试试老人心里想道。
次日,邵曦和毛鑫宇一起如约到了海市木偶剧团,刚到门口,就见张媗和她父亲站在门口他们。
张媗的父亲叫张永,是现任海市木偶剧团的团长兼主要演员,他从小跟父亲学木偶戏,华国各地木偶戏种他都有了解,最擅长的是提线偶和布袋偶这两种木偶的操作,他甚至能亲手制作人偶
这些都是他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华国历史悠久的民间艺术。
张家本来是木偶戏班出身的家族,木偶戏代代相传,这门戏剧本就十分亲民,走街串巷演出,和平年代博人一笑,战乱时期也能略宽人心,解放后,戏班子也就散了,张文声年幼时跟祖父、父亲学木偶戏,后来当兵,因为嗓子好,很受战友欢迎,再后来渐渐往文艺圈展,再后来就进了译制厂当起了配音演员。
张家的木偶戏班散了,但是人偶,偶服都还收藏着,结果红色十年一来,被当成四旧,一把火烧了干净,张文声的父亲哭着求也没能留下一只偶,活活气死了。
到了八十年代,海市文工团为了响应国家为下一代创作新作品的号召,又重新组建了木偶剧团,张文声听到消息,主动去自荐,当了木偶团的团长,带着一群半大不小的学徒们,重新做偶,重新排戏,张文声自己还会写剧本,编了许多适合孩子们观看的,寓教于乐的小剧目,很快受到了幼儿园、中小学的孩子们的喜爱。
那年头娱乐条件实在太有限,看一出木偶剧也是桩极奢侈的快乐大事,必然是举家观看,木偶剧团也曾经风光一时。
然而随着国家开始越来越开放,收音机,电视机,孩子们眼里可以看的东西越来越多,木偶剧似乎便不那么吸引人了,到了九十年代,木偶剧团已经是连年亏损,张文声苦心经营了十多年,不忍让它就这样被历史的洪流冲走,于是又将整个剧团给了儿子。
张永从小受父亲的耳濡目染,对木偶戏也有着极深的感情,也是一心想要挽救这项古老的艺术,但是却也不得其门而入,有心而无力。
现在看着眼前这两个和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孩子,张永觉得父亲可能有点老糊涂了吧
尽管如此张永还是笑着将两个孩子迎进了剧团,就当是给两个孩子一趟开眼界的机会吧,毕竟一个是闺女的小闺蜜,一个是帮闺女做好了考前复习的小学霸,都是熟人。
带着两个孩子从制作人偶的作坊看起,一块简单的木头如何一步一步经常复杂的工序,最后成为栩栩如生的人偶,人偶的服装,饰的制作,再到人偶的提线控制技巧的简单讲解。
最后带着他们到剧场,当天木偶剧团有一幕剧正要上演,是草原雄鹰的故事,讲的是草原上的两个放羊女孩在恶劣的天气里保护羊群和国家财产的英勇行为
这部剧是张永近年来新排的一部剧,但是剧场里观众寥寥无几,台上的人偶也无精打采的,整个场面萧条至极。
一幕剧只有十来分钟,很快就结束了,邵曦和毛鑫宇用力鼓了掌,但掌声在空旷的剧场里甚至产生回响,反而更加尴尬。
张永觉得有些丢脸,苦笑了一下,说“现在是上班时间,工作日,人是特别少,都要都要上班嘛”
接着又说,“我们平常都是去学校演出,那样观众集中一些。”
邵曦点点头,她不想再看这男人在女儿面前尴尬又无力的样子,笑着说“张叔叔,媗媗说您想跟我们声闻配音工作室合作,要不咱们具体谈一下您看在哪儿比较方便”
张永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来跟自己谈合作的,笑了一下说“那走吧,去食堂,边吃边聊吧,咱们这儿的伙食还是可以的。”
趁着父亲去点菜的时候,张媗拉了拉邵曦,轻轻说“曦曦,你看我爸这剧团还有救吗”
她心里其实也很替剧团愁,但是又没办法帮什么忙,只能干着急。
邵曦想了想说“我觉得情况也不是那么糟糕,应该是有救的,不过要看张叔叔愿不愿意配合了。”
张媗激动地拉着邵曦“有救就行,你只管出主意,我给我爸汰意洗脑子”
张永点完了菜回来,就见邵曦笑嘻嘻地递给他一个本子说“张叔叔,你愿不愿意用木偶来演武侠片呀我们有剧本,有配音,您有木偶,咱们合作试一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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