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荺娘便叫来姚姑姑,想要打听庄锦虞的爱好。
姚姑姑看着她,目光有些怪异。
“实则殿下的行程都是交代过的,若是您问起的话,都不会瞒着的”
姜荺娘怔了怔,有些哭笑不得。
“那他今日在何处”
姜荺娘问她。
姚姑姑道“王爷喜好下棋,城南的棋馆老板邀请他去,想来他这会儿还在棋馆里。”
姜荺娘闻言不免就想到那日她在太后宫中,见他亦是在与人对弈。
她想着便换了身浅色衣裙,怕惹人注目,便只带着个丫鬟跟在身边。
片刻,瑾王府的车马到了那棋馆前,姜荺娘与下车,才走到门口,便被人拦住。
“请问二位来此地作甚”
门口那小童恭敬问道。
姜荺娘道“此地是棋馆,自然是下棋来的。”
那小童点了点头,随即又问“夫人身后的那位姐姐也会下棋吗”
丫鬟苦着脸看了姜荺娘一眼,摇了摇头。
那小童便道“那便只可夫人一人进去。”
姜荺娘觉得庄锦虞这地方选得倒是极怪,入门还有这诸多限制。
她交代丫鬟在马车里等着,便随小童进去。
待穿过个长廊,小童又拿了个面具给她。
姜荺娘不解,却也戴上了。
小童这才推开,让她自己进去。
她饶过一座插屏,便见里头静谧无声,偶有人低声说话,却也不显聒噪。
里面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好似都是专心致志来下棋的。
按着方才那小童所说,这里的人都是爱棋之人,喜好以棋会友。
但平日里因身份限制,总有诸多不便。
是以戴着面具,两两对弈,败者若无邀请则离席,赢者便坐在原处等下一个人来。
这样看来却是是有些趣味的。
况且此地并不污浊,空气中亦是清雅兰香,给人极是舒适的感觉。
待她往里走去,见有里头男女皆有,只是戴着面具,反而没甚好拘谨。
姜荺娘私下里瞧了一圈,见一人背影极是眼熟,上前去看,见那人正与一女子对弈。
她正迟疑是不是他,那女子便败了下来,随即又有些不愿离去的样子,看了他好几眼,似乎想叫他开口留她。
可他始终没有开口,那女子间旁边有人等着,便也不好意思耽搁,离了坐后,又扫了姜荺娘一眼。
姜荺娘这才觉她是误解自己排着队等着与那人对弈。
姜荺娘心想她那手臭棋怎么拿得出手,但那几人都看着她,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那女子见她坐下,也并未离去,似有观局之意。
姜荺娘一面落子,一面打量对面的男子。
她原先还不大确认,待见对方下棋的套路亦是令她熟悉到再不能熟悉了。
这种猫逗鼠的作风除了他还能有哪个
姜荺娘一连输了三局,对方却连眉头都不挑一下。
这时另一女子与身旁人低声道“白妹妹,她都输了三局,也该下来换你上去了”
姜荺娘听得这声音耳熟,觉这女子竟然是高玉容。
在看她身旁的女子,竟愈像那日的白凝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