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的现在生活非常的有规律。早上练完功之后,端木行就陪着吴雁荣去村部学盘账。牛棚里因为来了新人,所以郑支书让端木行,也不用再去牛棚清扫牛粪和喂牛了。
吴雁荣的悟性还是不错的。毕竟以前和嫡姐一起多多少少的学了一些管账知识。他很快就理清楚了,进账,出账和平衡账。也有办法把账从头到尾的理顺过来了。
腊月二十的那天,吴雁荣就把村里面留下备用金后结余的钱,按的工分分给了村里人。毕竟马上过年了,大家都要花钱去置办年货了。
端木行作为一个住在牛棚里,每天干最苦最累的活,而且一天都不能落下活的人,竟然分不到一分钱。真是让人替他心酸呐。
而吴雁荣自己,也因为刚从吴家分出来。她以前上工的工分都被分到了吴家。
前段时间,按工分被领走的粮食就算了。但是按原主工分分的钱,她一分也不准备给吴家。
按她一年的工分来算,她一年基本上是赚2ooo个工分。按他们村里,现在一个工分能分到5厘钱,她今年也该分到1o块钱。再加上一个月的会计补贴3块钱。她给自己分了13块钱。
她这样子分,吴家人一下子就不干。吴老头作为当家人默不出声,倒是吴老婆子又跳了出来。
“你才嫁出去一个多月了,怎么就想把工分的钱全部领走啊!你这一年里面不用吃,不用喝!赶紧把钱给我吐出来!”
“吴阿婆,你先退一边吧!等我把村里面所有人的工分钱全部分下去了,你再来说吧!我们也不好耽误大伙的事,不是吗?”
吴雁荣沉着又温柔娴静地回答吴婆子。
“雁荣,你怎么能叫阿娘为阿婆呢?你好歹是吃着她的奶长大的!你怎么这么能没良心呢!”
吴雁雁一下子抓住了吴雁荣的语柄,很是得意的指了出来。
“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我当家人已经帮我用钱买断了,这份养育之恩,请你搞清楚来!”
吴雁荣容不屑地斜了吴雁雁一眼。这人这么讨人厌,哪里都看得到她,就知道出来给她添堵。
“下一户赶紧上来领钱!”
吴雁荣说完直接无视了吴雁雁,叫起了下一户人家。
他夫君可是对他说的,他现在是村里的会计,得摆出一点官威来!可不能让人家看低了去。她可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和这一家子神经病纠缠。
“就是吴婆子,你先让开!别耽误大家的事!”
“还好意思出来要钱,村里面谁不知道他们家是怎样对付雁荣的。不找他们要回雁荣分的粮食就不错?”
“就是,脸皮够厚的!”
吴婆子和吴雁雁还没有冲到吴雁荣的面前,就又被人群又给挤了出去。村里没一个人替他们家说话的!
吴老头一看这种情形,知道闹了也没用。现在吴雁荣当上了村里的会计,村里人多多少少会巴结她一些?他们家与她争辩,暂时是完全没有胜算的!只能让村里人又看一场大戏而已。
吴雁荣觉得端木行真的很神奇,事情的展走向,完全按他的预测来。看来她以后任何事,听她夫君的就真没有错了。
吴雁雁有些怨恨地看了一眼,台上愈加白嫩娇美的吴雁荣。这女人凭什么嫁给未来的大富豪?这女人凭什么现在越过越幸福?她有些妒忌得眼睛都红了。
而她现在的日子越过越难,村里人不时对她闲言碎语。而一向疼爱她的爹娘,对她也越来越不待见。
她听他们私下说,要随便找个人把她给嫁出去。她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得到牛棚里的那块玉佩了。
不过想起那块玉佩,她记得吴雁荣的亲娘,也有留下来一个木牌子。改革开放好多年后,还有人过来他们家,寻找那个木牌子的事。她的几个哥嫂,还用那个木牌子换了一大笔钱。
难道那个木牌子也是什么宝贝吗?她记得那个木牌子应该是埋在她爹娘房里的那个木柜子下面。如果她回去跟爹娘要那个木牌子的话,爹娘应该会给她的吧!毕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一个木牌子而已。
回家之后,她跟着爹娘进了他们的房间。她不经意的说起了木牌的事,“我很喜欢吴雁荣的那个木牌子,你们把那个木牌子送给我吧!”
她娘无情地打破了她最后的希望,“都已经丢了,你们不要再想着那些东西了。”
“怎么那个木牌子也被人家偷走了吗?只是一个木牌子,怎么也会有人要偷?”
吴雁雁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一片黑暗了,她更加迫切地想要得到那个玉佩了。
“我们帮你找到了一个隔壁村的。明天去相看相看,如果可以的话,过年前就嫁过去吧!”
吴老婆子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老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