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仿佛千钧重砸在宋眠棠心头,她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回了草屋。
沈寻洲从来只爱画她一人,江越泽却只画山水不画人。
她满脑子都在想着二者之间的联系,连萧丛在耳边叫了她几次都没有回应。
良久,宋眠棠缓缓回神,端起茶盏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望向萧丛话音极轻。
“你相信,人能死而复生吗?”
宋眠棠眼底有一股隐秘地期望,但这种鬼神之说,萧丛从来是不信的。
然而望着向来独当一面的宋眠棠眼中那抹脆弱的希冀,她却又说不出口了。
“这……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宋眠棠苦笑出声,自己心里也没有底:“罢了,我自己也不相信。”
“大人就是太思念沈公子了,还是赶紧休息吧,今日喝药吗?”
宋眠棠摇了摇头,她因为拖延病情反复,以至于现在到了夜间就是咳喘不止,整夜整夜地不得入眠。
但她也不肯喝药医治,将这些痛苦当作惩罚一味加诸己身,只盼自己不得好死。
萧丛知道自己从来劝慰不动,只得无奈地叹口气,识相地退了出去。
宋眠棠的心病是沈寻洲,除此之外,药石无医。
……
翌日,宋眠棠带着萧丛凭着那夜的记忆找到了江越泽的住处。
这是一处很小的茅草屋,却被主人打理得整洁干净,井井有条。
门口处围了一小块地,里面种了不少白菜萝卜,宋眠棠莫名轻笑了一声。
“大人可是来找越泽的?”
一道温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宋眠棠回头,见到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似乎与江越泽相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