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迷迷糊糊睁眼,天已经擦黑。
屋子里没开灯。
沈舒月站在床前,一脸凝重地望着他。
“姐夫也是好心,那鸡蛋他自己都没舍得吃,巴巴地给你送来,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干嘛拿汤泼他呢?”
林远舟头痛欲裂,却还是忍不住冷笑。
以前他发烧,沈舒月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用白酒帮他擦身体降温。
可现在,她只顾着帮周勇锐说话,却连他发烧不能吃鸡蛋都忘了。
他直直盯着女人的眼:“周勇锐说我泼了他,你就信了?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背后撒泼的小人?”
沈舒月面色一僵,连忙在床边坐下,伸手扶他。
却被林远舟冷漠避开。
沈舒月碰了一鼻子灰,却仍语重心长劝解:“老公,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冲我来,别为难姐夫,他毕竟孤身一人。”
“你就先委屈一阵子,以后你要什么我都依你。”
说话间,沈舒月已经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的手。
林远舟垂眼看着她的小动作,忽地笑了。
他用嘲讽的语气反问:“沈舒月,你究竟是想让我委屈一阵子,还是委屈一辈子?”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是在为我考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