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从窗户钻进来,贴着江陌泽的脖颈,钻进骨缝里。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颤着声问:“她知道了?”
王妈还是一脸怔懵的模样:“知道什么?”
悲痛仿若藤蔓,缓慢缠上江陌泽的心脏,鲜血淋漓。
就连平常鲜香的馄饨,在此时也只剩苦涩。
她知道他和林悠的事,所以才决定离开?
江陌泽紧紧握着勺柄,手背青筋暴起。
良久,才红着眼道:“她该多伤心?”
江陌泽把馄饨吃了,把那碗没有葱花的馄饨留在桌上,王妈问他,他只说留着。
好似那样,就能否认乔君离开的事实一般。
……
第二天江陌泽去中联外贸开会,把所有的公事都往后排。
吴秘书劝他:“江总,公司马上要上市,不能再往后排了!”
“还有什么事比公司上市还重要?”
江陌泽不容置疑下了决定:“我意已决,不用再劝了。”
吴秘书把文件重重放在桌上,声音也因激动陡然提高。
“江总,您三年来的付出,真的甘心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