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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你……”
沈延初被她这副歪理给激到,转过身去就要和她对质。
看着她还在慢条斯理的扣扣子,他又迅转了身。
“你是故意的,你平时穿衣服明明很快的。”
“你见过?”
“我……”
沈延初突然卡壳了,他只见过那么一次。
后背处传来的笑声更大了,气的沈延初又拿起了一个枕头扔到她身上。
霍晚棠接下扔过来的枕头,无奈道:“你昨晚发烧降不下来,医生说要物理降温,所以我才脱了上衣,手是被你枕了一晚,有些麻,动作慢了点。”
再不解释清楚,霍晚棠觉得自己在他的心中恐怕是要跟地痞流氓那些混为一谈了。
沈延初没再说话,寂静的空气中,只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霍晚棠穿好衣服以后,便去给他弄早餐了。
沈延初坐在病房里,思绪繁杂。
脑子里都是昨天晚上的记忆碎片。
他昨晚好像梦到了过去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
霍晚棠好像还回应他了?
沈延初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摇掉脑子里其他的想法,起身洗漱。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霍晚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疙瘩汤进来。
“吃点早餐。”
西北这边没有疙瘩汤,这一看就是霍晚棠亲手做的。
沈延初确实太久没吃了,有点想念。
这会儿也没再拒绝了,接了过来:“谢谢,小姨。”
多余的话没有。
霍晚棠看着他埋头喝汤的样子,神色温柔。
忽然想到了他昨天晚上伏在她背上说的话。
她顿了顿,还是出声:“延初,我没有不喜欢你,就是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才一昧的逃避,压抑自己,那段婚姻对我来说更不是禁锢。”
“咳咳咳……”
正在喝汤的沈延初,突然间被呛到了。
霍晚棠连忙拍打着他的背部。
沈延初咳得眼圈都红了,缓过来后,他微微躲开了霍晚棠的触碰。
脸色发白:“昨天晚上我烧糊涂了,做了一些奇怪的梦,乱说的,小姨,你不要当真。”
霍晚棠看得出他眼底的惊慌,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没再多问。
等他喝完汤,霍晚棠又叫来了,诊所里的医生为沈延初检查了一番。
已经退烧了。
霍晚棠还想让他再在这里待一天,沈延初拒绝了。
霍晚棠红唇紧抿,见他坚持,说不动,额头阵阵发疼。
最终同意他的决定,让医生多开了一些药,以备不时之需。
抓药的医生,是个年近过百的老人家。
老人家看一眼两人,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一边抓药一边打趣着。
沈延初听不懂,只能干笑着回应。
霍晚棠倒是勾起了嘴角和那位老者说了一两句。
出来后,沈延初好奇地问霍晚棠:“小姨,她在说什么?格桑、莫啦是什么意思?”
霍晚棠看着药品上的说明,成分没问题后,放心了。
她回道:“这里的一些人文风俗,格桑和莫啦是称呼,你可以叫我格桑。”
“格桑?和小姨一样的意思吗?”
霍晚棠抬头看着他,总算不似昨晚那样病恹恹的。
阳光下他的脸,又恢复了生机。
她笑了一声,认真的看着他,说:“嗯,在这里可以叫我格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