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后,景念语对北墨笙说:“少帅您的伤包扎好了,可以走了。”
北墨笙顺势躺倒床上说:“本帅受伤了,今晚就在这儿歇息。”
景念语看着北墨笙无赖的样子,说什么也没用,他若是愿意待在这就让他待,大不了出去再开一间房就是了:“春柚,去帮我再开一间房。”
春柚点头答应的退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北墨笙和景念语,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只能听到墙上的洋钟滴滴答答响。
景念语望着闭眼的北墨笙,想想他安静的样子并没有平日里那么吓人,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闪一闪,看起来还有些可爱。
曾几何时,景念语和她哥哥景侯淳也是这般和谐。两个人静静的在景宅庭院里赏花,赏雨,一起探讨诗词歌赋,景侯淳的性子温润,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却很有力度,总是能给景念语很多建议。
景念语曾经以为这辈子就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可老天终究是未能让她如愿!
不知道什么时候北墨笙的俊脸出现在景念语面前,等景念语回过神被吓一跳:“啊!”
北墨笙从刚才就一直注意景念语,当景念语思绪不知道漂到哪里去的时候,他看见景念语的眼神中有种异彩,泛着幸福,他便断定景念语一定在想情郎,这下终于明白她拼了命要逃跑是为了什么!
景念语被北墨笙的眉目森冷盯的全身发凉,一双大眼睛布满惊恐。
北墨笙见状冷哼一声:“哼,想情郎想的太入神了?”
景念语被北墨笙说中心事,瞬间脸红的像天边的火烧云。
北墨笙看见景念语的这个样子,更加确定心中所想,于是摔门而去,恰好碰见要进门的春柚,春柚被一下撞倒在地。
北墨笙从侧门出去,刘副官等人正在等他,见他出来黑着一张脸,刘副官上前:“少帅,那伙人已经拿下,您没事吧?”
“没事,查清楚是什么人,还有这边多加派人手。”
刘副官也是个明白人,能让自家少帅黑脸的恐怕又是那个女人了。
景念语躺在床上,再无睡意。
索性叫上春柚收拾东西,以防万一趁夜赶路。
初夏的夜晚风有些微凉,主仆两人趁夜租了一辆马车,一路朝着东洲赶。
眼看着要出春洲,马车竟然半路坏掉,春柚急坏了。
“春柚,带好东西,我们步行。”
说着景念语跳下车。
“可是小姐,这大晚上我们两个在这荒郊野岭会不会不安全?”
春柚说的也对,第一次出走东洲不就在这荒郊野岭被北墨笙的人抓住了吗?
景念语掐了一把春柚的脸说道:“我们又不是没走过,怕什么!”
于是两人弃马车开始前行。
府中的北墨笙得知消息,没想到这个女人看着柔弱胆子倒大!这半夜边境哪能安全的了?
“来人,备马!”
北墨笙一声令下带着亲卫队朝边境疾驰。
春洲是块肥肉,边境长期战火连天,在北墨笙没有拿下之前也有好几个军阀争抢。虽然现在不打仗,可战后的痕迹是抹不掉的!
景念语和春柚越走就觉得越荒凉。
月黑风高总是觉得莫名的瘆人。
“啊!”
随着春柚的叫声,景念语被春柚拽倒,两人齐齐的朝着斜坡滚了下去。
翻滚间幸亏一棵大松树拦住两人,不至于滚下斜坡,否则还不知道要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