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呢,妈妈?”
】
教父的眼睫垂下,在望月秋彦的注视中,向自己的母亲这样问道。
【“Reborn说,如果成为领,就能保护望月君。可就算我成了领,望月君也没有露出以前那样的笑容了。”
】
就像亲手饲养的一束花。
田纲吉害怕它受伤,于是费尽心思地移植到自己的领地,他创造了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日日给它浇水,还是难免走向衰败的未来。
【“望月君那天说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的时候,大家真的很开心。”
】田纲吉无奈地勾起唇角,【“我问狱寺,这是不是意味着望月君已经接纳了我们,但狱寺说,望月君睡觉抱着枪的习惯还是没完全改正,也许是我们逼得太紧了,现骸溜到他的梦里后,望月君一下又变得很警觉。骸原本也是想找望月君说清楚的吧,结果路上碰到云雀又打了起来,还把望月君的下午茶毁掉了。”
】
【“也许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
田纲吉思索着,得出这样的结论。
【“Reborn说我太蠢了,作为领,没能让望月君感受到大家的感情,那就应该是我的错。”
】
望月秋彦一僵。他毫无预兆地与忽然抬眼的田纲吉对视,这轻飘飘的一瞥令他手脚麻,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那里有什么吗?”
】田奈奈问。
田纲吉莞尔,目光又停留了一会,收回视线时也没回答母亲的问题。
望月秋彦听了一会,他听见田奈奈说,望月君也是他的孩子,既然是朋友,那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开的误会。
不管是到了几岁,注视着田纲吉时,田奈奈看到的依旧不是令大家俯称臣的黑手党教父,在她眼里,田纲吉还是当初那个会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小孩。他尴尬地从地上爬起,然后期待地看着外面郁郁葱葱树顶,田奈奈那时也疑惑地问他在看什么,十四岁的田纲吉笑了笑,说是在看唯一的朋友。
田奈奈什么也没看到。
但她还是会双手一合,鼓励地说能交到朋友真是太好了。
田纲吉温和地笑道,从没纠正过母亲的话。
他在望月秋彦好奇地走过来前,把桌上的照片向下扣下。
【“当然了。”
】教父的嗓音比刚才雀跃了一些,【“不管望月君在哪里,我都会陪在他的身边。马上,有无限可能性的我就要来了。”
】
【“就到这里吧,妈妈。”
】
田纲吉道。
【“我要和山本他们谈下白兰的事。”
】
望月秋彦瞬间回神。他决定不生死人的气,见田奈奈走出去,又聚精会神地在房间里待了一会。
可就算他逛了几圈,山本武还是没来。田纲吉坐得稳如泰山,望月秋彦从背后俯身,偷看他文件时,这位领莫名吸了口气,连握笔的手都收紧一些。
……能看到他?
望月秋彦思索,手在田纲吉面前晃了晃。
瞳孔的大小没有变化,那就应该是看不到才对。
嗯,那就是生病了。狱寺隼人那左右手也当的不行嘛,还不如他,他就没让森先生生过病。
窗外隐隐传来争吵声,望月秋彦收回手,现这个时间点的自己正在远处和斯库瓦罗吵架。背着剑的山本武在他们之间充当调和剂,伸手将他往身边扯了扯,安慰他斯库瓦罗没有恶意。
一脸冷漠的“望月秋彦”
的确安静了些。
倒是斯库瓦罗瞬间暴起:【“就你还劝架!就你最不怀好意!让开!望月秋彦!你给我把黑名单解除!你是个男人!不准听他们的话!知道了吗!”
】
“望月秋彦”
皱眉,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看向自己曾经的挚友。
然后山本武就心平气和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