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之前的建议,药物加上认知,还有家庭的辅助和支持。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正视、接受这项疾病,千万不要责怪自己。”
这次聊天过后,姜守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很久,他和周健说了他吃了药的一些副作用,比如眩晕,恶心等等……
周健说副作用是暂时的,有的可能会持续半个月到一个月,可以和医生联系换其他药,但一旦选择药物就不要随便断药,就算要断也要在医生的建议下,一点点减药。
姜守言在房间里纠结,程在野在房间外走来走去,片刻后,姜守言听见有纸片从门缝里塞进来的细碎动静。
他就靠坐在墙边的,低头看着纸片滑到了自己脚边。
姜守言拿起来,打开,纸上用黑笔画了只卡通小狗,小狗耷拉着耳朵,问他:你怎么啦?
然后又是一张纸片塞了进来,是一只快哭了的小狗:我很担心你。
支着身体乖乖坐着的小狗:可以和我说说吗?
立着一只耳朵的小狗,旁边画了一个超大的空白对话框。
姜守言快哭了。
他下巴抵在膝盖上,来回不断翻看着手上的纸片,随后起身,拉开了门。
程在野正咬着笔皱着眉思考下一张该写些什么,没想到身后的门突然开了,他重心一个不稳向后栽去,又及时伸手在门框撑了一下。
“你出来啦,”
程在野仰头看着他笑,刚想起来,姜守言揪住他的衣领,岔开腿跪坐了上来。
程在野掌心在他膝盖底下垫了一下,说:“地上凉。”
“没关系,”
姜守言拉开他的手说,“我想这样抱一会儿。”
程在野背靠着门框,支着腿,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
“是周健说了什么话让你不开心了吗?”
程在野说,“我问了他,他不告诉我,只说你需要时间想想。”
“但你锁了门,我就好担心,”
程在野脸颊在姜守言鬓边蹭了蹭,说,“下次可不可以不锁门,你发消息告诉我,说你想自己待一会儿,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但是不要锁门好不好。”
姜守言眼睛温温热热地埋在程在野肩膀上,很轻地嗯了一声。
良久,他又说:“程在野,我们明天去医院吧。”
乏力
去的还是之前的医院,找的还是那个医生。
明明是姜守言来看病,程在野表现得比他还要紧张点,上楼梯接连踩空两下,楼上那个刚做完肠镜的老大爷都走得比他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