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一侧,坐着突厥使团的众人。
其中一位,尽管身着草原特色的服饰,并以黑色纱巾轻轻遮掩着脸庞。
然而,其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非凡气质,无不彰显着她尊贵至极的身份。
面对这个几乎不思考就写出下联的人,心中多了几分好奇。
与她同样好奇的,是位于二楼雅间内的一名粉衣女子。
她的身影被一扇巨大的屏风巧妙遮掩,仅留下一抹朦胧的轮廓,令人难以窥见其真容。
方才,她身旁的婢女迅速将对联内容一一记下,随后恭敬地呈送到了她的面前。
看了内容后,眼中同样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好,第一场就算你赢了!”
阿史那社拍了拍手:“上来!”
一名坐在突厥使团中的男子便走到台前。
对众人道:“我乃突厥的对王之王,欲谷设!”
李牧从容回应:“我是挑战者,你先请吧。”
“好!”
欲谷设是突厥人,并不假惺惺的谦让,答应得非常爽快。
他开口道:“云卷云舒观自在。”
李牧毫不犹豫对道:“风来风去任逍遥。”
对仗工整,意境深远!
风与云,来与去,自在与逍遥,彼此呼应,超脱凡尘,令人叹为观止。
现场顿时爆发出阵阵喝彩之声。
欲谷设眼神一凝,没想到对方竟然对得这么快。
这可是自己多年来的积累,换成是自己回答,起码需要半个时辰!
他深吸一口气,再出妙对:“佛法无边,静里常观自在。”
李牧很快答道:“慈云广济,空中密见如来。”
欲谷设不甘示弱,又出一难对:“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李牧嘴角微扬,答道:“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
“好!”
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不少文人学子甚至找来笔墨,记录下这些千古绝对。
欲谷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出对:“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李牧悠然自得,秒答:“淡水湾,苦农民,戴凉笠,弯酸腰,顶辣日,流咸汗,砍甜蔗,养妻教子育儿孙。”
“嘶……!”
欲谷设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目光闪烁不定,在台上焦急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