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时觉得不对,就要将手里的药碗丢掉,给她喝的是虫子不成?
阮老三也瞧到地上的东西,他神色一凛抢过女孩手里的碗,厉声说道:“阿耀,捉住她!”
阮文耀一时有点愣,可是看到父亲神色那样严肃,他立即上前把阿软扣住。
阮老三拿药要给她灌进去,可女孩死死咬着牙不张口。
他狠下心来,捏着她的嘴用力一掰,整碗的药硬是直接灌进她的嘴里,药进肚没一会儿,女孩又吐出许多黑色的祟物。
阮老三到门边取下端午时挂门的一大把艾草,点燃了丢上那堆祟物上。
阮文耀放开阿软,让她好好吐。
这次他看明白点什么,自家祖上传下的这剂药主要用来祛除瘴毒,瘴气不只是一种毒气,有时瘴气里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他忙安慰媳妇儿,“阿软,别怕别怕,这是你肚子里有毒虫让药性给驱出来了。”
阮文耀看着火里扭动的虫子头皮发麻,这孩子憨了些,却知道不懂就问:“爹,这些毒虫子是山里染上的吗?我怎么没见过?”
阮老三撇了一眼虫子,没回话。
阿软姑娘自己似乎知道什么,她呕完一双大眼睛看着药碗。
“阿耀,把剩下的药全拿来。”
阮老三看了一眼女孩,转头吩咐。
阮文耀立即把罐子整个拿过来。
这一次不用人逼,女孩自己将整罐药全喝了。
又吐了一会儿,肚子里的祟物这才吐干净,女孩似乎也是松了口气,眼白一翻昏死了过去。
006
自从喝了那剂药,小媳妇儿的身体瞧着见好起来。
一早阮老三冲着狗儿子吼了一句:“叫你媳妇儿每天出来晒晒太阳。”
“哦。”
正劈柴的阮文耀放下手里的活,擦着汗回到屋,才进门差点和摇晃出来的阿软撞上。
小小的姑娘矮了他半个头,却凶凶地瞪了他一眼。
阮文耀被瞪得退了一步,这是讨厌上他吗?
也是,那天他抓着小姑娘喝药,把小姑娘的手腕都勒紫了,可不记恨他。
檐下摆好了椅子,女孩先看到阮老三,侧身行了个礼,看起来是尊敬的模样。
想来是记下了救命的恩情,只是同是恩情,到儿子阮文耀那儿怎么就不值钱了。
阮老三点了一下头当是回了,他冲后面跟出的儿子说道:“我去给你媳妇儿上个户籍。”
他锐利地扫了女孩一眼,着重添了一句,“你老实呆家里,看好了!”
老父亲这是提点儿子,看好小媳妇别让她跑了。救命归救命,那也是救回来给他当媳妇儿的。
阮文耀哪里听懂了,他今天有点不开心的样子,还肿得发青的眼睛低垂着。
“怎么了?”
阮老三不耐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