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
陆清泽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让她面向自己,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这只是一个装饰品,戴在你身上是锦上添花,你不要觉得自己不配。”
“在我眼里,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东西。”
以前宋黎觉得自己的泪点挺高的,在班里看电影,其他同学都被剧情感动,哭得稀里哗啦的,自己坐在那里跟个没事人一样,王钟极还夸她“姐不愧是姐”
,但却有点不合群。
她回宿舍看了那部电影的评论,都说看哭了,于是她不信邪地又看了一遍,还特地找了个熄灯的时间躲在被子里看的,但是不管她怎么营造那种氛围都还是没能为那部电影流泪。
以为真的是自己泪点高,其实就是没找到合适自己看的电影,没能跟电影里的角色共情。
现在不过是听陆清泽说那么几句话,她就感觉鼻子酸得厉害,然而陆清泽很擅长观察她的情绪,不过是那么细微的小动作,她都能轻易捕捉到。
陆清泽放在宋黎肩膀上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捞,将这个瘦小的女孩轻轻抱在了怀里,手掌在她的背后摩挲安抚,不敢用力,生怕她碎掉一样。
宋黎的嘴巴抵着她的肩膀,抽泣了两声,说话时发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头疼。”
昨晚干掉了五百毫升十四度的酒,还哭得稀里哗啦,怎么哄都哄不好,这会儿头能不疼吗?
喝完蜂蜜水,吃了石阿姨做的早餐,宋黎以为自己能睡个回笼觉,但是却被陆清泽无情阻止。
她的书桌前准备了两把椅子,桌面上放着两张卷子,几支笔,旁边是堆积起来的各种资料,陆清泽就站在边上,拉开了椅子,对宋黎说。
“前天说好的,今天开始补习。”
“陆清泽,我头疼欸!”
陆清泽向来说一不二,她率先坐下,抬头看向她,“我应该阻止过你喝酒了。”
变着法子说她自作自受是吧?
宋黎气呼呼地坐下,抱着胳膊靠着椅背,听着陆清泽说:“这卷子你先做,我定个时,到时间见后我检查你的题,再对症下药。”
“哦。”
一百二十分钟实在是太难熬了,再加上上面的题她有一大半都看不懂,做着做着就趴在了桌面上,用笔戳着试卷。
她好奇地看向旁边的陆清泽,这人真的很神奇,这么长的时间能保持着一个笔直的姿势,就连眼睛都不会到处去看。
难道和她是舞蹈生有关吗?
宋黎收回了目光,看着边上的计时器,还有二十分钟才结束,于是她打算找点什么事儿做打发打发时间。
她将垫在试卷底下的草稿纸拿到了表面,笔抵着下巴思考了几秒,然后笑得贼兮兮地低头涂涂画画。
到计时器“滴滴”
地响起来的时候,陆清泽才将那闹人的玩意给关掉,然后拿过宋黎早就已经扔到她这边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