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压岁钱啊。”
夷微眉眼都垂下来,似是在责怪他不解风情。
宁绥把钞票塞回红包里,笑眼弯弯地:“我都这个年纪了,就不要压岁钱了。而且这也太多了,你自己留着吧。”
“什么年纪在我这里也是小朋友。”
夷微揉着他的头发,“既然寓意是祈求平安,那当然多多益善。”
拉拉扯扯地争执许久,夷微直接耍赖,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他,把红包装进他的口袋:
“新年快乐,我的爱人。”
“丁火,杀印相生……有偏头痛?或者小时候过得不太顺?”
宁绥翘着二郎腿坐在应泊的办公桌旁,手上把玩着应泊的证件,应泊则翻箱倒柜找案卷。他通过了遴选,下一周就要离开平舒区检察院,回到望海市人民检察院工作。
之所以用“回到”
,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市检的公务员,只是来基层入额,顺便积攒基层工作经验。
“小时候的事记不清了,反正现在也不顺。”
应泊艰难地从案卷堆里钻出来,“偏头痛……没查过,不过工作久了确实会头疼。”
“七杀生正印,正印再生身。啧,怪不得你是市检公务员,生辰八字跟我们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宁绥打趣说。趁应泊不注意,他捏着证件的正页,在皮质的卡套中偷偷塞了一张北帝符。
“明年注意一下吧,今年刚换环境,还可以,明年可能会犯小人,但是也有升官发财的机遇,注意把握。”
应泊似乎不太在乎这些玄之又玄的命理,只礼貌地道了声谢:“那就……借你吉言。”
听宁绥絮絮叨叨讲了一下午的冒险故事,应泊也没有半分不耐烦,还时不时地插两句点评和赞赏。只有在听到他们乘仙槎进入不周山遗迹与溯光决战时,应泊才故作不悦地问:
“怎么不带我?我pve特别厉害。”
“你能请下来假吗?”
宁绥忍俊不禁,“要不是那条龙当场死在了那里,我还想请你过去审审他呢。”
“这也归我管?”
应泊听了同样一笑,又转转眼睛,有些认真地问:
“话说,你们真不会御剑飞行吗?”
宁绥为难地撇嘴:“这个真不会,暂时还存在一些技术难关。”
“那还挺遗憾的。”
应泊一摊手。他收拾好案卷,招呼说:
“时间不早了,叫上你们家那口子,我请你们吃顿饭,就当替人民群众犒劳犒劳你们。”
“不用麻烦,他在家里招待他那群弟兄呢,等我回家一起吃饭。”
宁绥揽住他肩头,“回头我请你,你可不准把我填进三个规定里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