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个人完全想不到养猫的危险性就和防贼差不多,一不小心,这档子事情也能遭到破坏。
某天正在进行缱绻暧昧的绵长前戏时,郁酒下嘴唇延伸至下颌骨的地方正被汪星泉掐着轻轻舔咬,整个人昏昏沉沉欲罢不能的时候,就感觉躺在床上的脚指头有些瘙痒。
一下一下,像是被人用羽毛撩拨一样。
不对啊汪星泉舔的是他的下巴,他脚痒什么
郁酒勉强找回了一些神志,迷迷糊糊的想着,片刻后意识到了什么他立刻推开汪星泉直起身子
然后满目惊恐的和床脚蜷缩成一个球正舔他脚趾的蓝胖子对了个正着这货自从被他们撵出了汪熠濯的房间,白天无所事事就到处巡视领地,现如今进他们的房间已经轻车熟路了。
那张硕大的猫饼脸上大眼珠微微眯着,闪着狡黠又挑衅的光芒。
郁酒天生对宠物的亲近不适应,受不了的叫出了声,他一脚给这胖子踹下了地。
幸亏他不是上面的那个,要不然非得被这货吓的萎了不可
郁酒那是第一次有种想把该动物剁吧剁吧炖了的冲动。
不过后来,他们还是这么彼此嫌弃又彼此学着适应的生活了下去。
记一地猫毛的日常。
4行贿
汪星泉带着郁酒开车到商场置办年货,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直奔冷冻区买包饺子的肉馅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年是他们第一次确定关系后在乌澜过年。
之前倒是一起过了两次,只不过都是朋友的名义,且地点还很尴尬,都在医院。
今年算是他们第一个在国内,不在医院的团圆年。
仔细想想还非常有纪念价值。
“多包点饺子”
汪星泉修长的大手摆弄着肉馅,顿了一下又问“猫能吃么”
大过年的,蓝胖子也得吃点饺子应应景吧。
“唔,没事。”
郁酒挑选着一边的白菜,漫不经心的回答“等我回去给它包俩猫粮陷的饺子。”
大言不惭明明他们日常吃的饺子都是他包的,这货到现在依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汪星泉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
两个人大包小裹的买了一堆东西回去,进门就差点被屋里的热气糊了脸。
郁酒摘下结下一层霜雾的眼镜抹了把脸,擦眼镜的时候想起刚刚回来的一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今年的冬天没那么冷了,像暖冬。
之前不管是在乌澜,还是在芬兰过年的时候,郁酒总感觉除夕那几天温度冷的刺骨,今年倒成了例外。
可能是因为他们一家人一起过年的缘故吧。
到底还是中国,还是乌澜,才能让人有一种归属的感觉。
郁酒笑了笑,脱下身上的大衣,他看着已经去厨房里忙活上的汪星泉,扫了眼汪熠濯正抱着蓝胖子在房间里玩,就转了转眼珠也跟着跑进了厨房。
“汪老师。”
郁酒连围巾都来不及摘,灰色的毛巾围在白色的羊毛毛衣上,精巧的下巴埋在里面,他整个人都像一杯暖洋洋的奶茶。
奶茶从汪星泉身后围住他的腰,郁酒额头抵着汪星泉的后背闷闷的说“你今年还没给我压岁钱呢。”
他从一早醒来那句新年快乐开始就等着汪星泉给他红包了每年惯例的压岁钱,郁酒想着汪星泉总不会忘了才对。
只是他等了一上午,眼看着他给了汪熠濯一个红包,就连蓝胖子都有了一盒猫罐头作为新年礼物,两个人都去街上买了圈东西了却依旧没有动静。
于是郁酒终于不矜持了,自己过来问了。
“都结婚了。”
汪星泉忍不住笑,转过身来腰身靠着流理台,修长的手指把他的下巴从围巾里拨弄出来,轻轻捏着“还想要压岁钱啊”
“那必须要啊。”
郁酒定定的看着他,澄澈的眸子无辜的眨了眨“结婚就不给压岁钱了么你这是区别对待。”
就他有理。
“行啊。”
汪星泉应了一声,大手慢条斯理的帮他拿下缠在脖颈上的围巾,一面解一面厚颜无耻的说“那你贿赂我一下。”
“”
这骚气的男人,郁酒无语,磨了磨牙“我怎么贿赂你”
“还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