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郁酒讨厌他。
哪怕是个工具人,他真的解除了也是自肺腑的讨厌上了,对于他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不想报复刘恪那是不可能的。
“大三”
郁酒心中默念着,几乎从这一刻开始,他决定关注刘恪家中那个名为增奇公司的动态。
他倒要看看,大三那年刘恪家里会生什么事情。
况且,现在与书中走向不同,如今生了这么一个意外事故,萧宴心中和刘恪必生间隙。
那到时候,萧宴还会出手帮刘恪解决麻烦么
或许要更加挑拨离间才行。
郁酒左思右想着,唇角一直挂着一丝浅浅的冷笑直到他靠在拐角的墙上,听到了萧宴离开的声音。
男人一路骂骂咧咧的走了,显然是要去找刘恪,他的好兄弟去算账。
郁酒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暴戾的心情,转身回了病房。
因为在外面等的时间有些久的缘故,饭盒里的菜已经不是刚刚从食堂打好奔跑回来的滚烫了,温温热热的。
郁酒低眉顺眼的给汪星泉把饭盒里的夹层拿出来。
汪星泉并不介意饭菜的冷热程度,只是看着满脸写着不开心三个大字的郁酒,沉吟了下问“你是不是知道萧宴刚刚过来了”
郁酒一僵,闷闷的嗯了声。
汪星泉皱眉,看着无事可干又拿了个苹果削的郁酒,干脆了当的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你在不开心什么”
僵持片刻,郁酒无声的叹了口气,双眼直视汪星泉漆黑的眸子“我觉得我应该跟你道个歉。”
“”
“都是因为我”
“打住。”
汪星泉一听就知道郁酒要说什么,忙不迭的一挥手制止他,头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别说这些。”
“不,要道歉。”
郁酒一板一眼的“刘恪要报复的是我,你和赵梓蓝是无妄之灾。”
汪星泉皱眉,淡淡的说“我们是朋友么”
郁酒一愣“什么”
“是朋友就不用说这些。”
汪星泉嗤笑一声,长眉轻挑,眼神像是利剑一样直插郁酒的心脏“这对你不是无妄之灾么”
郁酒心脏登时像被人抓了一把一样。
“亏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前卫的编剧。”
汪星泉举起那只完好无缺的手,灵巧的弹了下郁酒的脑门“这年头,什么电视剧都不实行弄受害者有罪论了。”
他弹脑门弹的并不重,可郁酒却觉得鼻头有些酸。
他连忙吸了吸鼻子,把这莫名其妙的懦弱憋回去。
按照正常的年龄来说他可是一个快要三十岁的男人了,不兴这么丢人的。
“其实我也有很多仇家。”
汪星泉贴心的装作没看见郁酒微微粉红的眼眶,似笑非笑的说起了别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在编故事,微微侧头,完全陷入了回忆的模样
“之前也有一次和你差不多的状况,唔,那个时候我跟老赵一起上高中。”
“大概是高三的时候吧,有人追着砍我,我肩膀上被砍了一刀,老赵也被我连累的软组织挫伤了。”
“我俩都住院了,他没埋怨我你觉得我会埋怨你么”
这用着玩笑话的口气说着惊心动魄的事情,郁酒听的眼睛都忍不住瞪大了,喃喃的问“为什么会有人砍你”
这还是法治社会么高三那个时候汪星泉还没成年呢吧到底是什么人那么没有人性
郁酒光是听着,都觉得义愤填膺极了
同时也有点理解了为什么汪星泉和赵梓蓝关系这么铁,他能看的出来汪星泉外表温柔斯文,实际上是个防备心相当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