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孩子。
最后一句话司霖不好意思说出口,他的脸上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期待,直接将腹中微微的颤抖当作心有灵犀的激动。
“你看,宝宝好像也能够感应到我们的存在。”
事实是,那枚小小的胎珠并非激动,而是害怕。
隔着肚皮,他已然感受到覆盖在自己上方那只大手传达而出的无限压抑感。
于此同时,还有一种只有他能听到的低鸣在周遭幽灵般回荡。
“想活命的话,安安稳稳地呆着”
“不要试图背着我抢夺他的注意力”
“装死?我知道你能听到。”
低鸣声落下的瞬间,幼小的胎珠在司霖仍未打住的夸奖声中不动了,乖乖巧巧地缩成一团。
没有人比他更委屈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没有出生就要被威胁。
而那道警告声的来源,并非他的仇敌也不是其他抢占母体资源的同胞,而是他血缘上的至亲。
他的另一个父亲。
司霖的腮帮子被食物撑鼓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看着小腹露出几分担忧的神情:“宝宝好像不动了。”
乖得太反常,让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撒琉喀停止投喂的动作,眼皮也不抬一下,声音冷硬:“好好吃东西。”
男人的后槽牙咬紧,其实更想说的是那个小玩意儿好得很,反倒是面前这位不让他省心。司霖最近因为身体原因,食量减少口味挑剔,眼见本来就单薄的人逐渐变得消瘦,撒琉喀的眸色再度变得深沉起来。
指节不动声色地一响,将所有过错自动带入到司霖腹中,那个惹人烦的玩意儿身上。
“”
一动不动的胎珠微微颤抖,将存在感降到最低,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司霖也感受到撒琉喀周围气场的变化,主动接过更多的食物,大口咀嚼起来,一度歪着脑袋巴巴地眨眼,无意间撒娇的动作显然是在等男人的夸赞。
眼见气氛渐缓,他一句“好好吃饭,宝宝才能长得好”
再次将重心转移,眼睁睁地看着撒琉喀顿了顿,紧皱着眉头火药味更浓。
撒琉喀想不通。
想不通为什么自从那个小玩意儿的出现就很少从司霖口中听到和自己相关的字眼,他的心中纳闷不已似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挠,而真正令他烦躁不止的根源在于——偏偏他还不能伤害司霖腹中的骨肉分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的伴侣总容易被一些看似脆弱的东西吸引。
之前是其他动物的幼崽现在换成司霖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