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劳拉,她忍不住缩了一下却没有转移看向塞廖尔的目光,固执地期待塞廖尔的回复。
塞廖尔愣了一下,笑道:“当然可以,亲爱的劳拉女士。”
劳拉女士和汉尼拔离开后,整个房间只剩下塞廖尔一个人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他的目光扫过这里并不明显的几个摄像头,神情自若格外淡定。
最终塞廖尔看着从针筒上被拔下来的针,上面欲落未落的血珠在惨白的灯光下散发着诡讵的微光。
那些血应该会被交给专业人士鉴定吧,塞廖尔眨了眨眼。
说实话对于他体质的秘密即将被公诸于众,他并没有什么感触。
只是在他父母去世后,托尼曾经和他郑重地提起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这件事,所以塞廖尔才会对这一切忌讳莫深。
想到这里塞廖尔翘起腿摸了摸脚踝处的暗青色痕迹,这是从他有记忆时就在的。
虽然所有人都在暗示他这是胎记,但他分明记得,在小时候这个痕迹并不是这样模糊不清的。
经过之前汉尼拔给他看的手机上的身体数据,本来已经忘的差不多的塞廖尔重新想了起来,这痕迹上原本清晰的印着实验编码——00352。
或许是因为被印上编码的时候他还太小,随着身体的成长痕迹渐渐糊成了一团,比起从前一看到就能和实验品联想起来,现在已经模糊成了被当做胎记的程度。
如果没被超反联盟发现的话会怎么样?
塞廖尔摩挲着下巴微微出神,或许以后痕迹会彻底变成一块胎记,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人都会忘记他曾经被当做实验品这件事。
他虽然有情感缺失症,但无论以后会不会治好,都会平淡的过完一生。
“所以说,麻烦这件事本身就是麻烦。”
塞廖尔低喃了一句,没有任何情绪。
“咔嚓”
门被打开了。
“这里的甜甜圈做的不错,我希望你能带上一些,汉尼拔。”
以为汉尼拔回来了的塞廖尔慢条斯理地放下了翘着的腿后才抬起头。
“……”
“……”
来人的手还放在把手上,整个人维持着开门的动作和塞廖尔大眼瞪小眼。
“好久不见,”
塞廖尔率先反应过来,他神色从容地打了声招呼,“拉夫尔。”
“好久不见,我的……”
拉夫尔顿了顿,面上似乎有些疑惑,但他还是露出了充满了阳光的灿烂笑容,语气意味深长,“主人。”
“你这语气听起来似乎是想让我背锅,充满了谎言的拉夫尔先生,”
在颇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氛围之中,塞廖尔毫不犹豫地揭开了这虚伪的和平假面,“虽然雇佣了你两天,但鉴于你后续被抓走,我们之间的契约条款已经作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