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又说:“于耀那天跟我说,让我说服你去j国。”
路眠看向他:“于耀这小子,连这个都跟你说?”
“你怎么想?”
“还没想到那么远。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着急决定。等你这次演出结束之后,先到那边去玩一阵子吧,j国好玩的地方还是很多的。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就飞去找你。到时候正好帮你参谋一下那边的舞团,如果你喜欢,游学旅居几年也行,反正现在也不用担心舞校了。”
秦泽注视着前方,表情很认真,似乎不是随便说说,而是已经有了详尽的计划。
路眠这个年龄,很多人都还在大学校园里,过得无忧无虑,尽情享受年轻的时光。路眠也应该过着那样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永远都是在为别人考虑。
马路边的霓虹灯影流淌进来,路眠专注地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半晌,他不自觉地点了一下头,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动作。
秦泽却看见了,心中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明天就让人帮路眠办签证。
*
半岛别墅。
厉枭靠在客厅的沙上,听着助理汇报工作。
助理今天带来了两个消息,一是秦泽是白俪的儿子,二是江老爷子带着江慕宁送了很多礼到老宅,说想亲自登门道歉。
“白俪的儿子?”
厉枭睁开眼,皱着眉,若有所思,
难怪要插手管路眠的事。
真麻烦。
“白俪的儿子又怎么样?”
他冷笑一声,往酒里加了两块冰,“我对秦一龙的风流史不感兴趣。”
在他心中,路眠跟他们这些豪门恩怨没有半毛钱关系。路眠最亲密的人只有他,谁都抢不走。
“不过,”
他晃了晃杯子,冰块撞击玻璃出清脆的响声,“事情抓紧办,让秦泽立刻给我滚出c城。”
“是。”
助理顿了顿,“那……江|家那边,需要回了他们吗?”
加了冰的酒不够烈,厉枭品了一口,眉心皱了一下。
“先不表态,看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做。”
说不定一着急,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到时候抓他们个人赃俱获。
“是,老板。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去安排了。”
厉枭没应允,拿起酒瓶,继续往杯里加酒。
“路眠找的新场地,在哪?”
“在西区,叫黑天鹅艺术馆,有年头了。我去看过,地方不大,还挺偏僻的,我看……”
助理斗胆说出自己的看法,“不太适合演芭蕾舞剧。”
他这些天总算看明白了,他老板想路眠回来,奈何不长嘴,还逼得人家差点走投无路。路眠又过分有原则,一走就走得干干净净,够绝情。
真是苦了他们这些下属。
他也做不了什么,只好旁敲侧击地点一点老板,说不定一个冲动就想通了。
但厉枭没有想通,厉枭说:“那都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