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楚越已经提前发觉端倪。
“中毒!”
邢立道。
仵作吃惊不已,这确实很像中毒迹象,他赶紧跪下,就差对天发誓,道:“下官之前两次验尸都没有出现中毒迹象,为何今日这尸体出现了这迹象!”
“少废话!是不是中毒一验便知。”
邢立道。
仵作忙不迭地起身,打开工具箱,抽出里面细长的银针,楚越自小晕针,心底非常害怕这样细长的东西。
一根细长的针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横在楚越眼前,楚越心口一搅,脸色煞白,邢立火速地用身体挡住楚越的目光。
楚越身形一晃,邢立两手按在他的双臂,楚越这才定住身体,快速调节急促的呼吸。
仵作不知发生了什么,紧接着用银针插入尸身里,片刻又缓缓拔了出来,银针变黑,确实中毒无疑。
仵作迟疑片刻,忙道:“大人,下官知道这是什么毒了,这是南疆的一种毒,名叫无影,中毒者前七日并不表现出任何中毒迹象,七日后所有的症状都会在身体里表现出来。”
楚越低着眼眸不敢去看那仵作手里的针,邢立回头,眯着眼睛打量眼前这跟通黑的银针。
……
从停尸房里出来,楚越脸色逐渐恢复过来,他忽然轻笑。邢立不解道:“怎么了?”
“原来你是这么认识我的,”
楚越停下脚步,“你是因为我恐惧银针所以在国子监认出了我,对吗?”
邢立点头。
“原来你还记得。”
楚越记得当年在世子府,邢立负责看守他,宫里的太医来为他施针,楚越就表现出那么一次,邢立竟然就记在了心里。
“不曾忘。”
邢立道。
楚越看着眼前的美男子如此深情的眼神,很想上前亲上一口,可惜这里是皇城司,不能太放荡,于是他只能忍住,言归正传道:“无影又名七日散,此毒服下起码要几个时辰才能发作,无忧子是半夜被发现的,也就是说无忧子在白日里就被下了毒。”
邢立静静地听着楚越分析,两手背在身后,他道:“那就不可能是太后所为,多半是庸王一党,这也不难猜,庸王怎么可能没有动作?”
毕竟这么好的机会,看来这一次的祭祀大典还真是各怀鬼胎,两方都不是省油的灯,幸好邢立置之死地而后生,亲自将长青寺点了。
现在看来,只有这样后果是最可控的。
“可无忧子的饭菜都是长青寺内准备的,”
邢立一只手摩挲着下唇,楚越看的思绪都跑到九霄云外了,邢立自顾自地蹙眉道:“一切都在我的监视下,不可能有人会在伙食上下毒。”
“阿越,你说……”
邢立侧首问楚越,见楚越痴痴地看着他,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