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楚越从失神中清醒,道:“那就得看半日前都有谁接触过无忧子。”
邢立坏笑一声,敛了得意的表情,道:“姚凉,太后,皇后,蕙贵妃那日都见过无忧子,除这些外只剩一些下人。”
楚越:“太后不会杀无忧子,姚凉更不会,那只剩下皇后和蕙贵妃。”
“你怀疑皇后和蕙贵妃?”
邢立面露疑色。
楚越沉默不语,他也不是怀疑,只是目前只有这两人最可疑。
“往后留意这两位深宫贵人吧。”
楚越低声道。
“想不到后宫还有庸王一党?”
邢立似乎很有兴致,如同看到猎物一般,“这一次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再想缩回去就难了。”
蕙贵妃母族没有背景,一个地方县丞的女儿,因选秀入宫,出生与皇后是云泥之别,蕙贵妃如今没有家族背景,也没有子嗣。皇后的嫌疑倒是更大了。
想到皇后,楚越便想到了赵筠。
梅三姑娘
长信侯府的荣耀在皇后这里无法延续,长信侯表面上不参与党争,其实早就与庸王暗度陈仓。
如果真的是这样,楚越面色划过一丝难过,原来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
于绅只是个开始,将来要面对的还有更多,有赵筠,有梅家。友情,情亲都在这场纷争里。
真的是毫无人性!
……
自长青寺被炸之后,庸王便称病不出,早朝也不去上了,楚廉同样也告病在家,整个调查始末庸王府无一人参与,楚廉明白,他这次弄巧成拙,原本是想毒死无忧子害楚奕一把,不想楚奕自己憋了大招,最后两人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最终还是楚廉比较吃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皇帝这下要怀疑他们庸王府不忠。
楚正庸的病半真半假,一半是装的,一半是被楚奕吓得。
通过这件事情,楚廉认为楚奕并无意储君,他只是来找皇帝报仇的。
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
楚奕因为邢立坏了他的好事,所有计划功亏一篑。柳十三带着兰姑还没出城就回来了,埋伏在城外的私兵也都撤了。
邢立这次是真的把楚奕惹恼了,也开始想方设法地要邢立速死。
庸王府的既然都病了,他成安王世子如果不病一场显得怪不合适的,于是楚奕也称病在家。
自打楚奕来了上京,太后一直给他安排各种场合的活动,还特意指派了老师教他如何治国平天下,搞得好像他是太子一样。
这几日太后也消停了,朝堂难得一次如此平静,平时嚷着立储的官员也都缄口不言,深怕与长青寺一案扯上关系。
成安王世子府
兰姑哼着歌,手舞足蹈地在伙房里捯饬,他们一家子好久没有这么聚在一起了。
整个府就兰姑是个例外,其他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