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绛呼吸一窒,亲眼看到车子失重冲向悬崖还是会心里发毛,但此时他也未管身后的情况,集中了注意力加快速度跑向终点。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大伙儿看到卢绛那辆深蓝色的跑车回来了,所有人迎了上去,抑制不住紧张又兴奋的心情。
“卢少牛逼啊!”
“我的妈呀,吓死人了,能活着回来我都佩服。”
“对啊,何况是晚上。”
“那个,陈少怎么还没看到影子?”
……
卢绛摘下赛级头盔,风轻云淡说了句:“他掉下去了。”
半夜十一点,荒了许久的静山在今夜格外喧嚣,救援队与医护人员都来了。
以后我也会赚很多钱的,我可……
闻迅赶来的还有双方的家长,警察带卢绛回了局子里做了笔录,这顶多算是民事纠纷,性质是‘互殴’。
乔秘书过来签了字把人领走,没有直接回卢家,而是去了医院。
卢绛全程高度配合,显得异常乖顺。
乔秘书看着他都有些不忍心,只说了句:“卢董很生气,好在人还有一口气在抢救,只是终身残废了。”
“嗯。”
卢绛十指轻抵,目光放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乔秘书是看着他长大的,也不由惋惜轻叹,“其实卢董对您还是有点期待的,出了这个事您以后的日子怕是很难,你哥哥……”
“我没有哥哥。”
乔秘书呼吸一窒,又听到卢绛轻飘飘的说了句:“我也没有妈妈,至于他要怎么生气,想要把家产给谁,好像也与我无关了。”
之前他以为卢佑铭是个好爸爸,甚至为此还感到很高兴,从未有过父爱的他,对这个人也有过亲近、尊敬的心情。
车子停在了市中心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上了电梯,乔秘书还在叮嘱着:“等下见了卢董要乖一点,别回嘴,他在气头上,打骂你两句你得受着,明白了吗?”
“嗯,明白。”
乔秘书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也没什么大事,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都不算大事。”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卢绛才刚走出电梯,迎面一道熟悉的身影飞奔而来,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放,眼眶绯红的问他:“你受伤了没有?”
“凉哥?你怎么……”
他还穿着睡衣和拖鞋,头发也乱糟糟的,抓着他手腕的指尖冰凉,浑身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