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轻声道。
梅庄。
伊葭坐在院子里,和月玲一起编络子玩。两人年纪相仿,性格也合得来。伊葭又时常和她说起愫愫的事,不过两三日两人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有个男子来寻赵姐姐……也就是说,她现在没有成婚?!”
伊葭一脸古怪看着她,“当然没有,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
月玲想起当日她说话时赵姐姐的笑,忽然恍然大悟,哭丧着脸,“赵姐姐怎,怎骗我?”
伊葭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也许只是赵姐姐担心你想得太多。”
她话音刚落,月玲就一拍大腿,喜道:“沈姐姐既然没有成婚,那我哥哥岂不是有机会了?”
“我就说你想得太多。”
她瞥了她一眼,一盆冷水浇过去,“你可见赵姐姐眼中除了那沈缱可还有旁人?你有心要撮合,也得想想赵姐姐自己是否愿意。”
“说的也是。”
虽然她哥哥哪哪都好,不过在她心里,还是赵姐姐更好。但是那个沈缱除了脸长得好看些,也看不出什么旁的优点来,比她哥哥还书呆子。
“你刚才说那男子也长得好看,那与沈缱比谁更胜一筹?”
伊葭手里编络子的动作一停,心里还真仔细比较起来。这两人各有各的好看,谢朝蕴多一分内敛的深沉,沈缱则盛一分少年人的书卷气,实在难分伯仲。不过她爱屋及乌,赵姐姐喜欢沈缱,她便觉得沈缱更胜一分。
“此话你得问赵姐姐,我答不出来。”
“问我什么?”
话说间,屏风外传来一声笑语。
两人动作一停,齐齐扔下还未打好的络子往外跑去。
“沈姐姐你终于来了,可让我们俩好等。”
月玲拖着她进屋,将她按着坐下,伊葭则添了一杯茶放在她手边。
三人偎着火坐下,无独有偶,两人皆眼疾手快藏起了自己打得一塌糊涂的络子。
愫愫抿了口热茶,捂住茶杯暖了暖手,看着她们道:“你们方才说什么,这般笑得这般开心?”
“月玲问我,谢朝蕴和沈缱谁更好看,我说只有赵姐姐你才能判断得出来。”
“他回来了?”
伊葭昂了声,点头道:“看样子,应该连记忆都恢复了。”
她觉得此人是在赵姐姐面前故意装出一副失忆的模样,想要博得她的同情,但是她又找不出什么证据来。
不过也难为他了,心机深沉若此,结果还敌不过沈缱那书呆子的只言片语。
惨,真惨。
想到什么,她瞄了眼愫愫,又补了句:“还在朗州修了间院子,就离赵姐姐你住的地方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