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旻曜,你是戴罪之臣,咱家看着你公主的面儿,才让你如常行进。”
瞧着那群锦衣卫将沈旻曜拉开,陈菩垂目,掩住眸底的异色,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菩提子收回,挂回了脖颈上:“不要惹恼咱家,弄死她换一个听话的假公主来,是动动指头就能做到的事。”
陈菩说完,挥挥手叫那些锦衣卫将沈旻曜嘴堵上,便示意那小厮继续引路。
小厮本就知道陈菩是个什么人物,对上陈菩阴冷目光:“小的什么都没听到。”
“噢。”
陈菩点点头,伸手推了把小厮:“让你带路,瑟缩什么?”
“是是是!”
陈菩压着步子跟在身后,小厮心中的惶恐更重,不敢记得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连忙垂下头,将陈菩带到了李笑笑的寝室。
徐医师已经被人送了过来,年迈的老人坐在李笑笑床边,正为李笑笑把着脉,偶听到脚步声,徐医师也回过了头。
见是陈菩,老医师蹙了蹙眉:“原来是厂公。”
“怎么,咱家不能来?”
陈菩站定在寝室门前,看了眼带路过来便落荒而逃的小厮,挥手朝着守在门口的锦衣卫示意。
锦衣卫见此,白皮靴一转,便跟上了那小厮。
打发了这边,陈菩冷嗤了一声,环伺了眼短床上那酒香四溢的狼藉,大步走到了床边:“定国公府真是个好地方,一个医师都这般盛气凌人。”
015阿娘抱
陈菩说罢,目光便落到了床榻上憔悴瘦弱的的小公主身上,她遮目的白绸已经取下,好似琉璃玉一样轻易就破碎的人儿,那病白的神色,似乎叫她眉心的朱砂色泽都淡了淡。
原来病骨支离,只需泛着果香的酒液。
倒真是个娇柔的要命的小东西。
“人还能不能醒?”
陈菩抿了抿唇,手中白菩提串应声落下,白菩提子轻轻擦过李笑笑额间的朱砂痣。
不醒,不但定国公府白留了,就连沈旻曜那混小子的一拳他也白挨了。
“已经服了药,醒得来,只是不知愿意睡多时。”
徐医师伸手将陈菩落下的白菩提子推开,似乎对陈菩轻佻的动作有几分不满。
“老东西。”
瞧着老人瘦骨嶙峋的手碰到自己的白菩提,陈菩蹙眉,将白菩提收回手心:“这儿没你事了,滚出去。”
“你!”
徐医师虽然年迈,可在沈家一直受人爱戴,对于李笑笑来说,也好比长辈一般的人物,此时被陈菩如此揶揄,立刻便恼了火,食指并中指并在一起,颤抖的指着陈菩,想骂什么却不知如何形容陈菩。
真是穷尽世间词汇都找不出一句可以唾骂陈菩这个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