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霄心里酥酥麻麻的,十分受用:“男女有别,我怕老是去找你对你的影响不好,所以就没过去。”
宋晞蓝想起她中午的时候说的那些冷漠的话,有些过意不去:“又没有规定男女之间不能当朋友,有什么影响不好的,何况咱们这是有正事的,哎呀,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说说姜景茹的情况吧!”
“就这么站在这儿说?”
宋晞蓝想了想:“那边有个小公园,这个点儿应该人不多,咱们过去那边,边走边说吧!”
这个点儿大家都赶着回家做饭,小公园里确实没什么人,宋晞蓝这辈子第一次单独跟一个男青年逛公园,颇有点儿紧张,但又要刻意装出习以为常,不在意的模样来,以至于走路同手同脚了,自已都没发现。
倒是江承霄,看见一旁有卖糖炒栗子的,便过去买了一袋,递给宋晞蓝:“拿着这个,暖暖手。”
手里有东西拿着,暖呼呼的,她走路这才自然了一些。
江承霄一边走一边十分自然地从她手里的纸包里拿出一个糖炒栗子,一边剥一边说:“我先跟你说说我战友这边的情况吧!”
说着把剥好的栗子递了过去,他的动作太过自然,宋晞蓝几乎没有过脑子,接过便吃了,栗子烤得十分松软,吃下去满口的香甜。
“我是两年前被我家老爷子扔到西沙群岛海防边境那边当兵的。”
江承霄说。
还疼吗
宋晞蓝蹙眉:“边境啊,又是海岛,条件一定很艰苦吧?”
江承霄:“一开始在气候方面,确实有点不太适应,不过那都不算什么,最大的问题,是以蔺广山为首的那帮老兵,特别看我不顺眼,给我挖了好多坑,差点没折腾死我。”
说起这些往事,江承霄的眼里是带着笑的。
当时确实是很惨,他一个桀骜不驯、自命不凡的京圈小少爷,到了海岛,才知道自已以前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在这边一文不值。
在这儿,唯一能让人服气的,是男子汉的血性。
江承霄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他是真能狠下心来,把自已往死里操练,在日复一日的摸爬滚打、摔打锤炼中,一点一点变得强大起来。
而他跟那帮老兵,也在一轮又一轮以命相搏的战斗中,建立起了过命的交情。
那是他这辈子所拥有过的最纯粹的友谊。
“虽然一开始被扔到海岛当兵,我不是自愿的,为此还恨过我爷爷,不过我现在却很感谢他,让我的人生中有了那么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
再说回蔺广山。
两个月前,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一次普通的巡防任务。
在出发之前,蔺广山还高兴地说,他已经打了探亲报告,这次任务回来,他就休假回去找他对象,把他特地托人帮忙买的梅花表送给她。
在遇到那艘渔船时候,大伙儿也都还以为,那只是一艘普通的渔船,一次普通的例行检查。
结果遇上的却是一艘运着一批从国内走私的古董文物的走私船,船上竟然是荷枪实弹的走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