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辰边说边晃着容谦的手恳求。
“那你怎么不去工作?”
容谦脸色隐在枝桠下很暗,“亏钱了是吧,那还敢拿刀捅容峥。”
容谦抬脚将容辰踹到地上,“你这么蠢让我怎么帮?”
容辰哭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见容谦没有要管他的意?思,嚷嚷道:“哥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小时候欺负容峥的时候你也出了不少点子。”
容谦眼睛眯了起?来,冷笑着说:“我出点子有什?么用,你把他赶出容家了吗?”
容辰吸着鼻子,想?到儿时的事咬牙切齿道:“我当初就不该剪他的手臂,我就该一刀捅了他的脖子……”
说话声嗡嗡不断,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响声,许长悠从树丛的阴影中?走出来,站到阳光下仍是浑身冰冷。
她有些站不稳,只好扶住树下的桌子,指尖却碰到放满冰块的玻璃壶,按着桌沿缓了几秒,身后?就传来一道沉重的脚步声。
许长悠侧目,看到容辰从阴影里走出来,脸色却仍然阴鸷,察觉到她的视线,阴狠目光也朝她看了过来。
那是一双蛇一样的眼睛,让和他对视的人本?能不寒而栗。
指尖还贴着冰凉的玻璃壶,壶底很厚,即使有把手也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端起?来。
许长悠力气不大也怕冷,但她觉得日光之下一切都该亮堂堂。
她没有犹豫,拎起?那一壶冰水朝容辰兜头泼了过去。
耳边惊呼声不断,刺眼的阳光下她看到浑身被浇透的容辰脸色阴沉,怒喝着朝她扑了过来。
几个?客人迅速跑来将容辰拉着往后?退,她也被人抓着手臂不能动。
鼻腔酸涩之意?快要将她淹没之时,围着她的人被分开,看到容峥眉眼的下一秒,她就被抱进了怀中?。
也跟着过来的卓凡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边遣散着人群,一边叫来了管家押送似的将容辰带回了房里。
绕过茂盛灌木丛才到小停车场,除了停满的轿车,就只有他们两人。
被带着过来的时候,许长悠就没能控制住眼泪,此刻泪水已经湿了
他衬衫一小片,容峥就握着她的后?颈朝后?拉,神色无奈地低眸看她。
“泼了人还哭?”
许长悠心口还在颤,疼得呼吸不畅。
脸都皱在一起?的样子一定很丑,她又?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鼻音嗡嗡地说:“哥哥,对不起?,我小时候应该去找你的。”
“哥哥……我们做吧。”
……
母亲葬礼的前一天晚上,容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也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