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陆羽棠醒了,尿意憋得肚子胀,她刚要坐起来,这才发现身边躺着萧霁。
他怎么在这儿?
陆羽棠有些羞恼,但此时肚胀得厉害,她也陆不上萧霁了,轻手轻脚地爬过他的身子,准备下去。
“去哪儿?”
萧霁突然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出恭。”
陆羽棠涨红了脸,声若蚊蝇。
萧霁还是没松手,就这么抱着她。
陆羽棠忍了一会,见他不动,这才发现他根本就没醒,方才就是凭着睡意抱住她的。
“你放开我。”
她急了,扳着他的手腕拖了两下。
萧霁抱得很紧,陆羽棠怎么都拖不开,而肚胀实在又忍不住了,她又羞又恼,埋下头就往他的手背上狠咬了一口。
滋……
萧霁疼醒了,看到趴在怀里的她,下意识地手掌一挥,把她从怀里掀了下去。
陆羽棠摔到榻边上,也陆不上解释,趿上鞋就往外冲。恭房在院子西南角,她一路奔过去,鞋子踩得地砖踏踏地响。
萧霁坐起来,眉头皱了皱,长指抚向手背。又是几枚深深的牙印,在巷子里时,她就是这样咬他的脸的。
她还真敢!
等了好一会,陆羽棠磨磨蹭蹭地回来了。她去得急,没穿外衫,外面风凉,她环着双臂慢慢吞吞地往门边挪。若是穿了外衫,只怕她会在院子里缩上一晚吧。
萧霁翻了个身,把背影留给她。
陆羽棠终于进来了,站在房里看了会儿,选择坐在了桌前,趴着继续睡。
萧霁等了一会,没听到动静。转过头一瞧,朦胧的烛光下,陆羽棠已经趴下了。
一时间,他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