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戈冲着顾持柏努努嘴:“顾大人,听见没,殿下让你赶紧撒手。”
顾持柏松开手,看了庆平公主一眼,随后视线又紧紧跟随着卫霜戈。
只这一眼,看得庆平公主心惊肉跳的。
她也没说什么吧!
庆平公主终于明白,她说要亲自盯着卫霜戈审问方淮时,皇帝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卫霜戈问庆平公主:“方淮此前和户部尚书岳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姑娘定了亲,这件事情殿下知道么?”
他问这话时,眼睛余光一直注意着方淮。
方淮耷拉着的眼皮颤了颤。
庆平公主:“是啊,本宫知晓后,还特意为那姑娘寻了门好的亲事作为补偿。”
方淮脸颊的肉骤然紧绷起来,拳头握得紧紧的。
卫霜戈摸着下巴说:“那明日就用那位姑娘的肉,熬汤给方淮喝吧。”
方淮的反应不似刚才大。
反倒是庆平公主拧起眉头:“这怕是不妥,那姑娘是无辜的。”
卫霜戈继续说:“行,那就用那位姑娘孩子的肉。”
方淮睁开眼睛,用力挣扎起来,束缚他的铁链子“哗啦”
作响。
“我不知道什么私铸钱!你又为何这般逼我!嫣儿何辜、稚子何辜!”
卫霜戈冲着庆平公主摊摊手:“殿下,他跟别人有了私生子,年岁应该不算大。”
庆平公主很快就明白卫霜戈方才为什么说这些话了。
她讽刺的笑了笑:“呵,男人。”
卫霜戈:“别一竿子打死,我是好男人,顾大人……勉强也算一个。”
顾持柏闻言笑意满满。
庆平公主不想说话。
卫霜戈对方淮说:“呐,我数三个数,你不说,我就让人把你孩子找来。”
方淮挣了挣,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地窖里的私铸钱大部分是尚未来得及兑换成现银或银票的。”
卫霜戈点点头,和他猜想的一样,赶明儿就去找皇帝兑现二百两黄金。
方淮继续招认。
范表建的事情引出私铸钱后,为了以防万一,最近一批运进城的私铸钱,趁着夜色运进了方家,藏在地窖的密室里。
方淮任城门校尉时,父亲方廉让他放行一些特定的人。
每次放行后,家中都会多出一笔钱来,放进地窖密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