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儿磨磨唧唧换好行头,跟着术儿去父亲那里查看究竟。
二人到了华辉堂,父亲母亲在堂东端坐着,乌当山的一众人身黑衣,佩剑,坐在堂南藤木椅上,上座是武艺比拼得了第三名的邬童,清幽儿呆呆的看着他,心想:这人一身穿的黑漆漆的,脸上也没有几分好颜色,嫁给他岂不是找罪受,要是黎青冥知道此事,他会不会同意。清幽儿不知不觉就想到黎青冥身上去。
近日清幽儿也觉得奇怪,自黎青冥在擂台上当众抱了她后,她之前内心的不安也少了很多,心里也愈发惦念他,奇怪的紧。
术儿看她家小姐呆呆的看着乌当山大弟子,大弟子也盯着清幽儿看,二人不见丝毫爱意,反倒觉得火力倍增,想来二人彼此没有看对眼儿,便轻轻咳了一声,拽了拽清幽儿的衣袖。
清幽儿反应了过来,从容的走进堂内。
“孩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虞夫人笑道:“快起来吧,坐我身旁。”
清幽儿起身,默默坐下。
清老爷看了看清幽儿,又看向邬童:“我们说到哪里了?”
“说到常青山,我的课业学的如何?”
邬童回道。
“啊,对,不过既然你有心与我结成这层关系,为何要去常青山,在我清瑶山这里学学经练练刀不好吗?”
邬童立马行礼说道:“晚辈不才,对于刀法是一窍不通,幸有我师父的教导我才略懂一点,怕在清长老门下班门弄斧,不如学些自己感兴趣的术法。”
“哦?哈哈哈,快起来,别动不动就跪的,得自己所爱,人间乐事,有何错处?况且规则也不许你来这里啊,哈哈哈。”
清老爷命身旁的小厮扶起邬童,对大家说道:“今日呢先是商讨武林事要,其次呢,是谈谈你我结亲之事,我清蹈海就这么一个女儿,视之为珍宝,所以,这结亲之事暂且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让我女儿拿主意吧!”
话音刚落,众人便小声议论起来,邬童脸上也有些愠色。
乌当山其中一人说:“清长老,这怕不符合伦理纲常,要结这门亲,难道还要我们大弟子去讨好一个女人不成?”
一群人也吆喝了起来,场面开始变得混乱不堪。
“都够了,别吵了!”
清幽儿摔了一个茶盏道。一众人立即安静了下来,但看到是清幽儿摔的杯子,顿时又火热了起来。
“小小女子摔杯破盏的成何体统”
“没有家教,怕是没有学过什么女德”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她和她师兄抢过一个男人,让人难以启齿呢!”
众人议论纷纷,句句刺入清幽儿耳内,痛在清幽儿心上。虞夫人和清老爷二人也气的说不出话来。正在众人得逞,洋洋自得时,一股真气袭来,顿时将众人击翻在地。清幽儿抬眼一看,是黎青冥!
众人看到黎青冥纷纷爬起来,敬畏的推在两边,在上位的邬童也站了起来。
“哟,不知是乌当山弟子,失敬失敬,”
黎青冥撇撇眼,继续说道:“我在门外听了,还以为是哪个土山头上来的土匪抢劫呢!”
黎青冥走到堂东坐下,慢条斯理的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小碗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