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迷迷糊糊睁眼,天已经擦黑。
屋子里没开灯。
秦蔚深站在床前,一脸凝重地望着她。
“大嫂也是好心,那鸡蛋她自己都没舍得吃,巴巴地给你送来,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干嘛拿汤泼她呢?”
谢襄铃头痛欲裂,却还是忍不住冷笑。
以前她发烧,秦蔚深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用白酒帮她擦身体降温。
可现在,他只顾着帮周玉婷说话,却连她发烧不能吃鸡蛋都忘了。
她直直盯着男人的眼:“周玉婷说我泼了她,你就信了?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背后撒泼的小人?”
秦蔚深面色一僵,连忙在床边坐下,伸手扶她。
却被谢襄铃冷漠避开。
秦蔚深碰了一鼻子灰,却仍语重心长劝解:“媳妇儿,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冲我来,别为难大嫂,她毕竟还怀着孩子。”
“你就先委屈一阵子,以后你要什么我都依你。”
说话间,秦蔚深已经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她的手。
谢襄铃垂眼看着他的小动作,忽地笑了。
她用嘲讽的语气反问:“秦蔚深,你究竟是想让我委屈一阵子,还是委屈一辈子?”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是在为我考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