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先恭喜太子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
莫青玄嘴角微微上扬,如春风般和煦。
此时屋外下人神色匆匆,如疾风般赶来禀告:“大人,夫人,门外白家的人火急火燎地前来寻夫人,说有要事找夫人。”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白绯月目光坚定地望向莫青玄,轻声说道:“你先在这里好生歇息,我去会一会那些不速之客。其实我早就料到他们肯定会来兴师问罪的和替白绯云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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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玄闻言,眉头微皱,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不行!为夫怎能让你独自面对如此险境?我要与你一同前往。”
白绯月连忙摇头,伸手轻轻按住莫青玄的手臂,劝说道:“夫君切莫冲动。你若随我同去,恐怕不仅帮不上忙,反倒会成为我的累赘。毕竟那恶妇所下之毒甚是厉害,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而如今你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只会让那群恶人找到推脱责任的借口。”
莫青玄心中虽然担忧,但也明白绯月所言不无道,只得无奈地点点头,嘱咐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千万要小心行事。如有任何危险,定要速速派人告知于我。”
这时,一旁的太子插话道:“师母尽管放心前去,本太子愿与师母同行。我倒要亲眼瞧瞧这白庆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招,如何巧言令色地为自已辩解。”
白绯月微微颔首,表示感激:“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
说罢,他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步伐轻盈却又透着无比的坚毅。
白绯月步伐优雅而从容地走进前厅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便能瞧见白庆夫妇和白耀天满脸焦急之色,他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地来回踱步。这一幕让白绯月不禁觉得有些滑稽可笑。
只见白绯月轻轻走到座位前,缓缓坐下后,姿态端庄地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向眼前两人,开口问道:“不知父亲大人和弟弟今日匆忙赶来此处,所为何事呀?”
此时,白庆和白耀天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落在白绯月身上。然而,当他们注意到与白绯月并肩同行而来的太子时,心中顿时慌乱起来,原本就紧张的情绪愈发加剧。
两人赶忙躬身行礼,齐声高呼道:“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待太子微微抬手示意免礼之后,白庆才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启禀太子殿下,下官此次前来,一是探望莫太傅的伤势情况,二是……是想了解一下此事究竟因何而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瞥向一旁的白绯月,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太子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哼!白大人倒是会说话啊。本太子倒要问问,你到底是真心关心莫太傅的安危呢,还是想来确认一下莫太傅是不是已经被你们白家那个任性妄为、心肠歹毒的女儿给毒害身亡了?”
“太子殿下恕罪,此事虽是小女的错可罪不置死啊,而且莫太傅如今也这样,还妄太子饶了小女一回吧”
白庆等人跪在地上,白庆紧张的说道
“无恙?父亲大人可真敢说的出口”
白绯月气愤的拍桌而起
“莫太傅昨日呕血不止,若不是太医救治及时,此刻怕已是一具尸体,这还叫无恙?”
太子怒目圆睁,站起身来,袍袖一挥。
白庆额头冷汗直冒,身体抖如筛糠,“殿下,小女真的只是一时糊涂,绝无加害莫太傅之心,定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这时一直沉默的另一位男主,也就是站在太子身侧的少年侍卫开了口,“白大人,令千金昨日可是亲口承认嫉妒莫太傅疼爱令公子,嫉妒小时您对太傅夫人的疼爱,所以心生歹念设计绑架,还在刀壁抹了毒药,若不是太傅及时出手恐怕太傅要有丧子之痛,难道这还有假不成?”
白绯月微微抬眸看了眼那侍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月儿啊!千错万错皆是你姐姐的罪过。可你们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啊,你就高抬贵手,饶恕你姐姐这一次吧,母亲在此恳求你了,月儿,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情分上,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你姐姐这一回吧!”
白绯月的母亲声泪俱下地哭诉着。
“是啊,哥,咱们可是一家人啊!姐姐就算有千般不是,现在太傅不是也安然无恙吗?你就发发慈悲,饶了姐姐吧,她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求求你了!”
白耀天也不住地磕头哀求。
“好一个父女情深、母女情深、姐弟情深啊!让我饶恕她?她要取我性命之时,可曾念及我是她的亲弟弟,还是双生子?就因为您幼时的一句夸赞,下人的恶意中伤,她便对我心生嫉妒。就因为我体弱多病,你们便可以对我弃之不顾,领养养子,加倍培养。就因为她听闻莫太傅手段狠厉,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便让我代她出嫁。就因为莫太傅对我宠爱有加,她便对我心怀恶意,在刀壁上涂抹毒药,妄图将我置于死地。试问我敬爱的父亲、母亲、弟弟,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如此待我?莫非是因为我体弱多病,无法给白家带来丝毫利益?亦或是你们觉得白家嫡子是个病秧子,于你们而言是个污点、是个耻辱?若是非要论我有何过错,那么唯一的错处,便是投胎到了你们白家!管家,送客!”
白绯月将心中的委屈和愤恨,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尽数倾泻而出。
复杂空间的维度之分
好端端的一副牌,就这么被白绯云给打得稀巴烂!想当初,她可是拥有着重生这样难得的机遇啊,可以借此重新规划自已的人生道路,选择一条更为光明璀璨的前程。然而,内心深处那无法平息的不甘与执念,却让她迷失了方向,一步步走向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