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让别的同事跟她说一下,或者暗示一下。”
何萍给出了另一个建议。
“我试试吧,跟苏老师说一下,看行不行?再怎么说苏老师也是领导,况且上次的事情,还是苏老师出面解决的,她有可能会听他的话。”
韵河想了想,这个方法还比较可行。
第二天,一到办公室,韵河就将这个想法告诉了苏老师。从他的表情看,感觉确实有些为难。在韵河的一再哀求下,他还是答应试试,不过不敢保证有没有用。
苏老师私底下找郭老师谈了谈这个想法,郭老师当着他的面倒是没说什么,并答应去看心理医生,但是从她的表情不难看出,她明显心里面是不舒服的。
郭老师回到座位上,就开始坐在那里发呆,一句话也不说。韵河只敢用眼神瞟一下,连正眼都不敢看她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了她。
一个星期之后,郭老师竟然主动提出了辞职。听苏老师说,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她的症状已经发展到中度了,需要立刻接受治疗,再拖下去只会更严重。郭老师走的时候,只跟苏老师一个人告了别,至于其他人估计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们了吧,换汤不换药的范晶晶和吕欣欣,偏心的丁老师,尤其是得罪她更深的韵河。
话说郭老师走了之后,韵河经常时不时地感到一阵失落,甚至竟然还有些怀念郭老师。她总是在想,如果当时她能够在范晶晶和郭老师中间扮演一个协调者的角色,是不是她们之间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总之这件事情自己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再说了,郭老师之所以不能和范晶晶好好相处,想来也是因为生病了的缘故。可是没有任何人站在病人的角度为她考虑过,大家想到的都只有自己的利益,自己的职位,自己的工作。
同事之间果然大多数时候只有利益的抉择,感情的成分可以说是少之又少,能像韵河跟师父这样交心的情况简直是凤毛麟角。想到这里,韵河不禁感叹职场的残酷和人性的无常。
连着好几天,韵河心情都非常的低落,她一直陷在郭老师那桩事情当中,走不出来。这天,她正趴在窗台上看夜景,郝圆推开门,径直来到她面前。
“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郝圆神秘兮兮地说。
“坏消息吧,先苦后甜。”
韵河有气无力地说。
“坏消息就是我要搬走了,不能和你们住一块了。”
郝圆撅着嘴说。
“为什么?”
韵河惊讶地问。
“我考上硕士研究生啦,我要搬到宿舍去住了,这就是我要说的好消息。”
郝圆瞪着两个圆圆的大眼睛,开心地说。
“真的吗?这是好事,值得庆祝一下。”
韵河刚才还一脸无神,此刻立马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真心为好闺蜜高兴。
“就是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不过你放心,我会经常过来看你们两个,山大离得又不远。”
郝圆安慰她说。
“谁不在这住了?”
何萍一进门就听到有人说不在这里住了,连忙询问道。
“圆圆考上研究生了,要去住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