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在陈厨子的指挥下做着事,刚开始还切得慢,上手了之后就快起来了,最近江盛的刀功大有长进,至少已经能够切得厚薄均匀了,就是速度有待加强来着。
江盛和陈厨子的晚饭吃的早,两个人围着炉子坐着,炉子上还坐着锅,里面是猪头剃完肉的骨头,炖的奶白里面还放了萝卜进去,汤都带着一股清甜的味道。
陈厨子还拿出了自己酿的果酒,一小坛,平时陈厨子都不舍得喝。
“尝尝。”
陈厨子端了一杯给江盛,杯子就两个指头大,就那么一口酒。
江盛还记着陈桂花那碗醪糟呢,就小小的抿了一口,有一点甜还带着一丝辣,就感觉还不错。
不过江盛还是更喜欢吃,手上的筷子就没停过,锅里炖的肉加上陈厨子调的蘸料,简直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好吃。
看着空荡荡的锅,陈厨子总有一种家里要被吃空了的错觉。
猛男就是要织毛线
江盛吃饱喝足倒之后就是浓浓的疲惫感,力量消耗太过的后果就是需要充足的睡眠才能补回来,本身这具身体以前就被苛待的过头了,否则江盛也不至于被一海碗醪糟给整醉了,江盛回家收拾好了之后是沾床就睡了。
就是易家那边就没有江盛这边轻松了。
易扬和易文宣两个人被陈桂花叫起来勉强吃了点东西,后半夜的时候两个人梦魇了,喊着救命还在哭,被叫醒之后也是惊魂未定的发着抖,易扬没有易文宣梦魇的厉害,毕竟他要比易文宣成熟一些,又一直跟着云深学习心智就成熟很多。
就是惊吓过度又发起了高烧,退烧药也不能再吃了,陈桂花让易东拿了白酒出来给易扬擦,她自己去守着易文宣,还让易文博跟着在易东身边帮忙,陈桂花他们几个忙活了一个晚上,两个人好不容易退烧了一家子才放心。
一晚上陈桂花没有歇下来,易文宣好点了她又担心易扬,易扬那边坐一会儿又担心易文宣,两个房间来回的走,又是一晚上没睡的,一双脚肿的不像样了。
易文姝早早的起来在厨房煮了稀饭还蒸了蒸蛋,易东催着自己媳妇吃了早饭又催着陈桂花去睡一觉,陈桂花睡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易东喊她,她放心不下两个孩子。
易东收拾碗筷的时候让易文姝去请燕珩来看看易扬和易文宣,易文博守着两个病人,连连的打哈欠,也是困得不行,易文博心里也是怨李屠户父子的,这逞什么强!
自己倒是没事,他们家两个孩子被病的不行不行的。
燕珩是和江盛一起来的,两个人是在路口碰到了然后就一起了,易文姝小心翼翼的跟着,本来她跟着燕珩就很诡异了,两个人走在一起就很尴尬,没什么话,沉默的走着,眼见马上就到家了,又遇到了江盛。
两个人互相打招呼之后就是冗长的沉默。
沉默那是一加一大于二,更诡异了。
安静的只剩下她自己嘎吱嘎吱的脚步声,易文姝有一种自己破坏了诡异要被抓起来的惊悚感。
易文姝觉得自己的脚趾要把袜子扣破了,不知道说点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呜呜呜呜,她为什么就长了一张嘴,家怎么就这么远。
踏进家门的易文姝,终于能觉得呼吸不是错了:“爸,燕老师来了,江幺叔也来了。”
终于完成任务了!
易文姝去给江盛和燕珩冲糖水去了,江盛和燕珩都是好人来着,易文姝就是有一种在他们面前不知道怎么想处,总有一种对着他们跟对着大队长易扬的感觉。
江盛跟在燕珩身边查看易扬的情况,颜色苍白脆弱,就像是一朵云随时会被吹散一样,江盛捏了捏易扬的手指感觉到了易扬温热的体温才放心下来。
燕珩又去给易文宣把脉,“他们都没什么大事,就是昨天被吓着了,一时之间没有缓过来,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我给他们开几幅安神的药,吃几天,不过他们心上的事情还是得靠你们,你们多安慰他们一下。”
“好好好,我们知道了,麻烦燕老师了。”
易东也是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心也算是放下来了。
江盛留了几颗大白兔奶糖在易扬的枕头边,是跟着燕珩一起走的。
两个人沉默的离开,分开的时候相头示意然后大步往回走,就略奇怪。
江盛回家的时候看见江三立带着李屠户父子在他家家门口等着,李屠户父子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盛娃儿你回来了。”
江三立看见江盛冲江盛招手。
“三叔,早,吃过了没?”
江盛大步上前打招呼开门让人进去。
“吃过了吃过了,这是李屠户和他儿子,来感谢你昨天帮忙的。”
江三立提起这事儿也是还在后怕,要是出事就是两条人命呢。
“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
江盛给三个人倒了热水。
“不能这么说,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帮了我们父子这么大忙,你可千万不要跟我们客气。”
李屠户把东西推给江盛,江盛看了眼江三立见江三立点头了就没推辞了。
三个人也没坐多久就离开了,他们还要去看看易扬他们,剩下的东西都是给易扬他们的。
送走他们江盛才看李屠户他们送的东西,一盒子饼干还有大概一斤的大白兔奶糖一罐麦乳精、一双长筒雨鞋,这可是很难买的东西,剩下的就是毛线了,毛线可是很难得的东西啊,这些东西钱票架在一起也四五十块了。
江盛是会织毛衣的,毕竟生在末世,买不起合身的衣服像是毛衣这种完全可以买大的然后把线拆下来自己重新织一件,到时候人长了还可以接上去,这就是最节省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