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无奈,是他没有考虑周全。
易扬:他就是紧张的怕江盛看出来他脸红而已,幸好天黑了看不清。
“有、有一点。”
很好他就是走的太快热的。
“我知道了。”
江盛点点头,再走起来之后速度慢了很多,易扬在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陈桂花已经在门口来回看了好几次了,又不敢出去找,被人发现了还不好,在家的易文宣和易东两个人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戳了炸药桶,倒洗脚水的速度都比往天快!
“你、你回去小心。”
易扬进门前跟江盛告别,这句话一说出来,易扬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烫熟了,因为他感觉江盛在看他的脚和手,视线实在是太明显,即便是他已经看不清江盛的脸但是还是能感觉到这视线了。
“嗯。”
江盛好一会儿才应声。
易扬板着脸先进门了,陈桂花听见声儿就拿着手电筒出来了。
“猫儿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易扬:“……”
江盛已经走了吧!
已经走了吧!
走了吧!
江盛:……难道他刚刚
可怕的打架
“大嫂,就是、就是风吹的。”
易扬干巴巴地开口撒谎,不敢看大嫂的眼睛。
“确实有点冷了,下雪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陈桂花也没有多想,毕竟她也只是看一样脸红红的就问那么一句。
“感觉是这几天了,不过今年老师他们哪里准备的柴多应该没事,灯后面再去看看老师他们。”
易扬顺着大嫂的话说下去,只要是不纠结她脸红的事就好。
易扬的老师是下放过来改造的一位作家、翻译家,叫云深,没有出事之前是标准的书香门第的公子,温文尔雅自己又有才华可以说是别人家的孩子,变天了之后几经周转被送到解放十大队来改造。
解放十大队靠近大山,出去的路也是不好走,所以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的也少,什么批斗一类都是大家都不去参与,毕竟一天到晚的都忙着地里那点出息呢,那些个乱糟糟的事情没有人愿意掺和。
所以云深来了这里之后日子好了不少,又有人照顾也算是过得不错了,就是劳动改造少不了,不过相较于其他人每天被游街、剃阴阳头、批斗,他这样已经不知道好到那里去了。
易扬能当云深的学生也是意外,易扬上学的时候在语言上很是有天赋,他的一位老师跟云深是旧相识,易扬给老师带过几次东西,那个时候易扬才十三岁在大人眼里就是个小孩子他去牛棚根本就不显眼,所有人都觉得易扬是因为好奇才去的,生产队的那些个孩子也没少去,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易扬跟着云深学习了起来。